余主任生气地将辞职申请还给她，说：“那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我实在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辞职，是我对你不好吗？还是说在我们科室没找到归属感？你说你既没有考规培也不是考研，难道已经找到其他工作了？”

“都不是，余主任，对不起，我真的就是，想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喜欢的事？！”余主任听到这四个字，觉得很可笑，也觉得站在自己办公室里的这个孩子太不成熟，“首先是喂饱肚子，其次才有资格去追求这些，我从来没遇到过一个人的辞职理由是因为不喜欢这份工作，小程，看在你太小了，很多事你都不明白，也不够清楚，很多想法也不成熟，这件事你爸爸妈妈知道吗？有没有跟他们商量一下？”

“没有，但我认为我自己的事可以自己做主。”

余主任扭过脑袋面对窗户，不看她，根本不想搭理她，觉得这个孩子纯属胡闹。原本一直以来都乖巧懂事的小程，没想到也是这么一个幼稚倔强的小孩。

“余主任，麻烦您......”

“出去。”

“余主任，麻烦您签......”

“出去！我叫你出去！”

程蔚蔚将辞职报告放在桌子的右上角，无奈走出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路过的护士听到主任发火的声音，凑过来问：“程医生，余主任怎么了？”

“就是，惹到他了。”

“惹到他？！你？我来到科室后几乎很少看到他发火，你是不是犯事了？病历没写好？医嘱开错了？还是有人投诉你？我知道，最近发生的事，你真的太可怜了，程医生，你条件这么好，一定可以找到......”说着说着总是拐到这个话题。

程蔚蔚说：“都不是，我只是想辞职。”

“什么？辞职？！程医生我跟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