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修张了张口，下意识想要解释，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解释什么。

这一刻，一切语言都是这么的苍白无力。

因为事实就摆着这里，没有误会。

再说，他以什么身份解释呢？

男朋友？不过是骗人的而已。

朋友？没有解释的必要。

简单的同居关系？怎么感觉怪怪的。

陶吟扬起笑容，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说话的语气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问题。

“我打你电话打不通，所以就出来找你了。”

“有什么事吗？”

“就是问你晚上会不会家吃饭。”

“回。”

没有吵闹，没有追问，像是一对相处许久的老夫妻的日常对话。

但是这一刻，两人的内心都涌现出各种各样的想法。

陶吟点点头，笑得还是和平常一样，接着便离开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直接就离开了，也不粘着南修。

没有人看到她眼眸闪过的一丝病态的执着。

南修深深呼出一口气，坐了好一会儿才把机器关闭，站在那里漂亮的虚拟歌姬缓缓消失，脸上还带着那极为眼熟的笑容。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没有确认情况的话，在陶吟出现的那一刻他明白了。

他喜欢的不是虚拟歌姬，也不是什么人类，而是陶吟。

无关身份，只关乎她。

他原本还以为他是被虚拟歌姬给迷惑了，所以爱上了虚拟歌姬。

这次从公司里带出来的虚拟歌姬恰恰证明了，他对虚拟歌姬没有任何特殊的感情。

即使这个虚拟歌姬的穿着、语气和笑容都跟陶吟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