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管家一顿。
何然说得太轻而冷,就像一阵冷风。话落而过,给人太平淡。
黎大师?
那可是当今书法总协的副会长!
就这身份,整个蓉城谁不说起来黎大师,就把黎大师当举头三尺的神明一样供着。
哪有像她这样完全不当一回事地提起!
黎管家呵呵点头,慈祥依旧,心里却不免失望。
长得漂亮如何,如此没见识,难登大雅之堂。
黎管家将何然如此轻飘飘的语气归结于乡下人的见识短。
对自家夫人不让谢家参加宴会也开始表示理解。
何然看了眼一旁的任惠,她似还能听见任惠不怎么好的语气。
眉眼微低,“有纸和笔吗?”
黎管家虽不太喜欢何然了,但良好的管家风范还是让他拿出了口袋里的纸和笔。
“请问何小姐要做什么?”
何然快速地拿笔在纸上画了几笔,随后手指一翻,将纸张对折起来。
黎管家还没看清楚纸上写了什么。
“写了个字。”何然淡淡道,算是之前对他问题的回应。
她还要在这里呆一年,不能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得压一压性子,以免又出现今天下午的事。
何然把纸笔还回去,十分客气,“能请您帮我把这个纸条给黎大师看吗?”
黎管家狐疑地接过。
写了个字?
还要交给黎大师?
另一边任惠也打完电话回来了。
任惠脸色发黑,语气不怎么好,看来是电话里说得很不顺利。
“你给了人什么?”
任惠从小到大没受过这么直白的讥讽!
谢昶宠她,宠得蓉城人尽皆知,宠得愿意把他白手起家的公司发扬壮大后送给她!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在外找了小三,生了女儿,养了这么大!
而她现在,还傻傻地为小三的女儿奔波!
她就是别人眼中的傻!
但那又怎样,外人背地里说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在电话里都敢当她的面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