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就是何然!”任惠拉着何然介绍,有些讨好意味。
问话的人是任家大姐任雪竹。任雪竹早年高嫁入京,身份地位节节高升。在任家,除了老爷子,就她最有威望。
任雪竹是这次回来才知道谢家多了一个私生女的事。
“听说你妈很早就去世了?”高高在上的语气,有那么几丝讽刺。
何然这才正眼打量眼前的人。
大姐?
的确和任惠长得有几分相像!
任惠见何然不说话,也知道任雪竹是想为她打抱不平,忙打圆场笑道:“然儿的妈很早就不在了,带她的那个……”
“你不配提我妈妈!”
冷冷的声音,有点冒寒。
何然双眼低低地压着,好似不屑,心里是真正地有怒火在燃烧。
任雪竹乍一听到这句话,被这话里面的冷寒震慑住了会儿,随后反应过来,不过是个乡下妮子,她高嫁京城,现在任谢两家,哪个不把她捧着。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自以为是,狂妄得很!
“今晚的家宴,没规没矩的人不准带去!”任雪竹傲然起身,“清澄准备好了吗?”
任惠是想替何然说情来着,只是这会儿说起谢清澄,当即立马道:“我去看看!”
任雪竹回蓉城是因为她知道蓉城这次钢琴协会考级会来一位老师。这位老师已年过六十,却还没找到属于自己的得意门生,全国遍寻,这次刚好会来蓉城。
那老师喜欢有灵性的,而谢清澄从小在钢琴上的天赋就不错,若是能得如此机遇,对谢清澄乃至她都有所裨益。
因为,那老师在京城地位也颇高,出自京城四大家之一的沈家。
谁要是跟他搭上一丝人脉,人生岂不就是相当于起飞了!
任雪竹眼里闪过一抹贪婪的向往,回头瞥见何然,冷冰冰的自以为是的桀骜,完全一副不受管的样子!
心里冷哼,这种人怕是一辈子都没这机会了。
任惠事后向何然解释,何然面对任惠,没表现多大在意。
家宴不去最好,她懒得应付!
何然开完局游戏后去见了一次谢昶,秦小曼说的事,她有点在意。
谢昶没想到何然会来公司找他,他今天有工作要谈,所以一早就出了家门。
宽敞的办公室里,何然坐在优质的黑色皮沙发上,开门见山,“谢叔,蓉城最近是不是出问题了?”
面前是一杯秘书给她泡的咖啡。
不知是她多想还是怎么回事,她其实有感觉到她身边的不协调,但是不太清楚这股不协调出现在哪里?
秦小曼?顾回?秦安?还是那个见过两次面的女医生唐缈?
谢昶脸色凝重了下,根据昨天得到的消息,的确有点麻烦!
谢昶忽然起身,走过来坐在何然对面,“然儿,有件事恐怕可能需要麻烦你一下。”
何然挺高兴的,他们终于愿意麻烦她了。
她其实也不是什么都不会,也有能力保护自己,可他们总不信,爱瞎担心。
“什么事?”何然笑道。
谢昶忽然就被这抹笑容打败了,他们愁白了头,她倒是好像巴不得这种事多出现一样。
谢昶也敛去沉重神色,玩笑一般道:“要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代表蓉城去参加个夏令营!”
“夏令营?”
谢昶言简意赅地介绍了这次夏令营。
夏令营由北城和蓉城两城主办,是为了选拔优秀的青少年去参加全国金科赛的预备成员。以市为单位,但北城和蓉城这些年人才凋零,两市队伍往往连初赛都过不了,这次就产生了互相合作,融合一队,冲击金科赛的想法。
何然听了,“夏令营是什么?”
何然多问了几个问题,科普时间有点长。
“进了夏令营,你就听老师话,认真听讲学习,跟在学校差不多。”
何然点了点头,有点兴味索然,又是学习……
她不喜欢学习。
她只喜欢打游戏和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