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的前途被你搞砸了,你赔得起吗?”任雪竹大骂道。
骂老的说出去难听,她还不能骂小的吗?
何然干脆直接穿过她,不想听她烦。
“然儿懂不懂音乐你知道?”苏老走过来戳了下何然的头,嫌弃地拉着何然不让她上去。
任惠担心苏老腿脚不便,给苏老在一楼腾了一间房间出来。
苏老在自己房间里都听到了任雪竹不客气的话,偏偏这个何然,又是一副你不说话你就是老大的模样!
“谢清澄的前途搞砸了,你赔不起,就代表我们赔不起吗?”
“狗眼看人低,还京城来的,说出去怕不是被人笑话?”
任雪竹一见这糟老婆子就气得紧,装得倒是有那么一回事,可骨子里都是下贱的穷酸味儿,嘴里更是吐不出什么好话,一言不合就明着骂!
“苏老太太,逞强可不是这么逞的?你们赔,你们拿什么赔?”
“以为到哪儿都靠一张嘴赔吗?”
“不就是想拜个钢琴大师吗?我刚好认识一个,改天介绍你们认识。有捷径不走,是傻的吗?”
苏老说着,拉了一下身边的何然,瞪眼。
何然面无表情,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看见。
两人斗了好一会儿,最后以任雪竹的气不过,“好,就请,我倒要看看你们乡下能出什么钢琴大师!”
还老乡?
一个破村子能出来一个会弹钢琴的都不错了,还大师?
何然回到房间,没了外人,苏老又指着何然骂了好一通。
“你个没骨气的样儿,人都那么说你了,你不会怼啊!”
“你的音乐水平比他们差了?比他们不懂?”
“随便拿点东西不都把她砸死了?”
何然想带耳机,结果耳机被抢了,翻了个白眼。
得,您老骂,我继续听着。
何然翘坐在椅子上,任您说得口沫横飞,我充耳好似不闻。
“你个闷葫芦!没我就活该受欺负!”苏老一把把她耳机又扔回去。
何然看着身上的耳机,一边带一边恭维地笑了笑,“您消消气,别跟他们见识!”
“我是跟他们见识吗?”苏老要不是舍不得,何然早挨巴掌了。
有时候把自己冷得跟不像个人似的,可又不是真的冷,这不是纯粹让自己难受吗?
听见苏老叹了一口气,何然回头安慰说了句,“我没事儿!”
她现在是真的挺没感觉了!
以前,心里还会有点小情绪,可现在,点情绪没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苏老抬头,看见何然是真的笑得出,视线忽然移到她脖子上的玉上。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
何然想了下,之前想的算吗?
老老实实地说了下。
“所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生气?”苏老惊讶。
何然点头,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自己脾气是越来越好了。
苏老惊讶又疑惑,宁心玉跟何然,没有反应啊?
见苏老盯着自己脖子上的玉。
何然忽然想起什么,这玉是秦安的,“是不是这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