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我不往心里去,可我知道你嫌弃我家人,觉得他们是麻烦,所以我就不让他们麻烦你。夫妻多年,一直是我哄着你,哪怕你比我大,也是我让着你,我总想着多包容退让一步,什么事没有必要争个高低。”
说起这些,徐娜心里越发的委屈,其实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在这场婚姻里,她活的太过卑微。
别人的婚姻里,女人对着丈夫可以如臂使指,她却一直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做的不对,而让对方不满意。
胡兴崴不像她的丈夫,更像她的上级老板。
男人与女人的感情世界里,是没有必要在乎谁付出去多少,但是决不是靠单方面的付出维持到最后。
以前徐娜没有觉得不妥,可万事有了对比之后,凸显的她想忽视都不可以。
她也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胡兴崴对一个外人可以如此包容大方,在她这里却斤斤计较到骨子里。
如是一想,痛彻心菲。
胡兴崴不但没有因为这些话而心软,反而也激起了他心里的怨气,“你说不想麻烦我,明明是你自己的自尊心强,你看谁家夫妻之间像你这样?是你自己把自己当外人,我能怎么样?你爸妈是让人烦,可当他们的面我表现出来过吗?哪一次你家有事我没有出现?你次次说不麻烦我,最后还不得是我出面?”
“我让你让着我了?就你现在这副样子,我没看出来你哪让着我了。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说什么都有理,以前也不见你有这么多埋怨。”
“我想活的有尊严点就是翅膀硬了吗?”这话听到耳里,徐娜就气的想要吐血,失望中又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喊出声,“我不挣钱时,你说我天天只知道呆着,快要脱离社会了,我有工作你又说我翅膀硬了。我看现在是你看我不顺眼,我怎么做都不对。”
这么多年,徐娜其实真不觉得委屈,正如胡兴崴说的,父母有事她不想麻烦胡兴崴,骨子里她是有点自卑的,怕胡兴崴说出娘家不好的话,所以她都自己兜着,从未想过夫妻之间,胡兴崴帮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是她太客气。
可胡兴崴真觉得她是瞎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