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气得坐到地上根本没有了此前那副雍容华贵的气质。
她嫁给他也算是低嫁,如今没有被他捧在手心里的疼爱就算了,还被他如此羞辱,这口气她如何能够咽得下?
长驸马始终低着头不敢看长公主,往往不爱说话的人做出来的事,就是如此的不堪。
长公主一边哭一边数落长驸马,像是忘了此时该做什么一样。
五皇子大吼一声,“够了,姑姑莫再哭了,你不仅要到父皇面前请旨册封她为郡主,你还要将她视如己出,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入北镇王府。”
听了五皇子的话,长公主几乎抓狂,“你说什么?我做不到。”
将自己丈夫同其他女子生的私生女视如己出,还要册封她为郡主,让她嫁入北镇王府,她如何做得到?
五皇子冷淡地道:“做不到便只有死。”
长驸马一直受长公主的压迫,此时遇到了一个温柔的女子,他便将她视如珍宝,让她温暖自己。其实他一直想纳一个妾室的,只是长公主一直都不许,他便不敢。后来,生了兰栀以后,他一直是想让她认祖归宗的,可终是不敢。此时听到五皇子的,他反倒觉得是件好事。
所以一直不开口的长驸马此时缓缓开口道:“我到觉得此计可行。”
长公主起身走到长驸马跟前,狠狠地一巴掌打在长驸马脸上,“你敢,就是死我也不会。”说完对着门外大声道:“去将兰栀那个小贱蹄子给我拉过来,今日我便要打死她。”
长驸马也火了,抬眸看着长驸马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你一直都是如此,若不是你任性跋扈,怎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像你这样的母老虎,谁愿意留在你身边受这等气?”
长驸马终是说出了他许久之前就想说的话。
长公主从未见过长驸马如此对待自己,此时气血上涌,便觉得头昏眼花,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她醒过来时,睁开眼便看到了长驸马和兰栀在跟前。
长驸马看她的眼神不再是此前那种充满畏惧,而是高高在上。
长公主坐起来,仍旧觉得头疼,可是当她看到兰栀的时候,顿时所有的火气都上来了,“你还敢在此,我现在就要打死你。”
长驸马顿时将手里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你敢!今日我就在此,我看你敢不敢将她打死。”
长公主指着长驸马,“你……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长驸马轻笑一声,“如何不敢?如今你还有什么?你真以为你那皇兄还能掌权,如今他都自身难保了,他如何护你,你识相的乖乖听我的话,你还是你的长公主。可若你要一意孤行,那我便也护不了你了,栀儿我势必要让她认祖归宗。”
是唯一一次长驸马说出了这么狠的话,也是他一直以来都想说的话。
长公主一夜之间像是老了许多,再不像之前那般颐指气使,眼睛如同一潭死水。
最终长公主府和北镇王府的婚事如期举行,那大红灯笼高高挂,一片张灯结彩。像针一样刺进长公主的心。
而这一切她都记在了苏念卿头上,若不是苏念卿教唆兰雅她便不会受这等气,所以惺惺相惜,他和墨语便又走到了一起。
苏念卿一直在找陷害苏府的证据,此前说的苏延泽克扣军饷一事,她早已着手在查,这是兵部在管。
一大早苏念卿便一个人到了兵部,她穿着盔甲,扮作士兵,想要打探一下消息,一路上都没有人认出来。
穿过长长的演兵场,里面便是兵部衙门,此时天色尚早,想来兵部尚书柳成文该在皇宫上早朝才是。
苏念卿便想偷溜进去,正蹑手蹑脚地走进去,迎面却走了了刘大胡子,就是那日五皇子派来捉拿苏念卿的刘大统领。
苏念卿心下便有些害怕,万一被认出来她今日就白来了。
苏念卿低着头大步朝里走,刘大胡子似乎是看到了她,这人爱好喝酒,肯定是昨日醉酒,所以今日睡到此时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