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陆非凡的手臂时,曲玫很甜蜜。原来女人和男人就是这样,她将自己的手挤进陆非凡的大手,和他十指相扣。
陆非凡仿佛被他蛊惑般的,和她交握着手,俊雅的面容,脸上透出了些许无奈纵容的暧昧,她的心思他懂,就是不想揭露而已,曲玫的面薄,以为自己不知道,那他就如她的意,不必点破,就成为彼此的秘密好了。于是他浅笑吟吟的看着曲玫,而后才看向沛沛,他看着沛沛,忍不住揉她削得薄薄的短发。
总算水落石出了!他想。
黄昏时分,陆非凡陪着曲玫在小镇上到处走走,古朴的石板路,明朝的拱桥,在这里还保留着原始的韵味,那些都是货真价实的金山石。不像现下政aa府打造的明清一条街,一律青灰色的墙,朱漆的窗,黑色的挑檐,假假的。
曲玫好奇的摸着拱桥上的石头,一路走上石拱桥,桥上两个端口各有一只小小的石狮子,她摸了摸狮子。
陆非凡站在一旁对曲玫解说,当然他也是道听途说的,“曲玫,你别小看这些狮子,其实当年有宝贝的,我听上年纪的人说,每一座桥都有镇桥之宝的,我们这座桥也有,只不过都被江西人来淘走了,他们说江西人淘尽了天下的宝贝,只有他们看的出桥的奥秘。”
曲玫回头看看陆非凡,“不过,这石狮子也有几百年了吧,也是宝贝啊!”
“当然啊,曲玫,你看那边,”陆非凡的手指得远远的。
“哪呢?”
“你看见了吗?那儿也有一座一模一样的桥,两座合在一起叫南北新桥。”
“那座桥,好像是新桥啊?”
“不是那个,再过去,那边看见没有?”陆非凡的身子向前微倾着,手指着远方。
曲玫伸过头看着,“真的是啊!”
陆非凡将曲玫搂住,两人站在桥面上,陆非凡惋惜的对着曲玫说道,“当中的那座桥,原来也是这样的石拱桥,一河三桥是这儿的名胜,只不过后来拆了,曲玫那座桥更有典故。”
曲玫拉住陆非凡的手臂,两人一起往回走,“说来听听。”曲玫倒很有兴致。
“我们以前经常听的,传说吕洞宾变成了一个叫花子,就呆在那座桥上,他想看看有没有人能认出他,很多天过去了,路过的人都不以为奇。有一天,一个老头带着孙子出来逛街,那小孩就说,爷爷,那个叫花子是神仙,老头很奇怪,就问孙子,你怎么知道?那小孩就说,你看见他的那个茶壶吗?没有盖子,壶嘴和壶口当中竖着一条咀,合起来就是一个吕字,他是吕洞宾啊!才说完,叫花子就不见了。”
“你瞎瓣吧?就来蒙我。”曲玫笑,她将头靠在陆非凡的臂上。
“道听途说,道听途说啊!”陆非凡也笑。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走在石板路上 ,天色已经暗了,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到长长的。曲玫不时回头看着两人的影子,不时朝着陆非凡笑,原来恋爱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妙。真的希望天天都是这样的快乐!
“非凡,书上说,牵过你手的人,一定爱过你!”
陆非凡一愣,他随即笑,“书上也说,不要管曾牵过谁的手,最主要现在牵住的是谁的手?我现在牵着花曲玫的手,所以我一定会一心一意的爱你。曲玫,你要相信我说过的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不是随便说说的。”
曲玫闭上眼睛,将脸贴在陆非凡的胸前,她呼吸着空气里的清新,感受着陆非凡的心跳,她轻轻地细语,“我现在知道了!”
她满足的笑,抱住了陆非凡,“你是我一个人的!”语气里满是霸道。
陆非凡拍了拍曲玫的脸,“本来就是你的,是你一直不要的!”
曲玫拉住他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现在很幸福!
回到陆非凡姑妈家,在她们家吃过了晚饭,道别了沛沛,曲玫才和陆非凡一起动身回家,看着窗外墨一般的黑,她心中不由划过安琴忧郁的脸庞。
想到安琴,她不由叹气!
翌日,就是星期六,阳光格外的透彻,照的客厅很明亮。一大家子宅在一起,感觉很温馨。曲玫睡到日上杆头才起来,陆非凡接了几个电话后,一个上午就宣告结束了。吃过午饭后,窝在客厅的阳光下,陆非凡和爸爸下棋,婆媳两个就在旁边看看。曲玫现在只想靠着陆非凡,身体的熟悉连带心也更加贴近陆非凡。
陆非凡下一会棋就朝曲玫看看,曲玫也会扬起笑脸看他,陆由美看在眼里,喜上心头。
曲玫起先陪在旁边看,静静的看,她的眼瞄着公公的眉眼,再看向陆非凡,原来陆非凡长得很像他爸爸。陆非凡的爸爸的脸有些粗狂,反观陆非凡脸上的线条就柔和了许多,她又看看婆婆的眉眼,很细致的脸,和陆非凡爸爸在一起,很明显的对比,一刚一柔。
她转过头看看陆非凡,陆非凡一把把她拖过来,“快来帮帮我呢?看我干嘛啊?”
于是到后来,就变成了两人联合起来斗陆非凡的爸爸,陆朝胜有些无奈的看向妻子,“由美,你看看,你还不来帮忙?”
陆由美乐得哈哈笑,“你要我帮忙吗?可惜我不会啊!”
陆朝胜拉过妻子,“你看看曲玫,现在是一心一意的帮非凡,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我啊?”
陆由美委屈,“老公,他们两个真不是东西,不光名字暗示,还用行动表示。”
“啊!”陆非凡和曲玫的不约而同的叫出了声,“妈!”
“不是吗?非凡,曲玫,不是东西嘛?”陆由美故意瞎瓣着。
陆朝胜哈哈大笑,“好,名字还有暗示啊,对了,曲玫,你好像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啊?”
“她老早改了名字了。爸,她的名字改的真好,不然你现在怎么会这么开心,还有我妈,我们两个不是东西,那你呢?”
陆由美想了想,伸出双手把棋盘搅乱了,“老公,你看,我帮你忙了吧?我为了帮你,差点成炮灰了,大家和棋啊!”她耍着頼,一副粉饰天下太平的样子。
陆朝胜哈哈大笑,指着由美笑,“你呀?改不来这脾气了啊!说不过人家就頼。”
陆由美靠住陆朝胜,“你本来就是我頼来的啊!”
陆朝胜的脸红了红,有丝尴尬,他看向陆非凡,“你们玩吧,我回房休息一会,对了,昨天你到哪去的?”
“哦,我昨天到大姑妈家去的啊。”
本来已打算起身的陆朝胜哦了一声,重新坐下来,他看着陆非凡,“你姑妈好吗?“
“很好啊!她问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
陆朝胜点点头,转头看向妻子,“由美,要不我们抽空回去看看好了?”
陆由美点头,“是要回去看看了,晚点等元旦去住一阵好了。”
“也好,”陆朝胜看向非凡,“非凡,听说沛沛毕业了。”
“是的,爸爸,我问过她要不要来公司,她不愿意!”
“这样啊!我知道了。”陆朝胜点点头。
正说着,门铃响了,陆非凡立即起身去开门,曲玫也跟过去看看,原来是商场送来了架古筝,曲玫看着陆非凡在门口签收,心里有丝甜蜜和些许无奈。
陆由美看着他们,“非凡,那个是什么啊?”
陆非凡关上了门,提着琴盒进来,曲玫把支架搬过来,杜姨看见,也来帮忙搬凳子。
他在客厅的地毯上将盒子打开,他小心的搬出了一架乌黑铮亮的古筝,上面还贴着饰画。
陆由美很惊奇,“吆,古筝啊,谁会弹啊?”
“妈,你和爸爸不是最喜欢听古筝吗?我特地买了孝敬你们的啊!”
陆朝胜也从棋局前站起来,到背着手,看着陆非凡在那摆放,曲玫则在旁边指点。
陆由美抚着琴弦,“我们是喜欢听,但也要有人弹啊?你会啊?”
“妈,你只管坐在那儿听,有人来弹,我请了人啊!”陆非凡笑的春风拂面。
曲玫站在一旁,横过眼看向陆非凡,“你请谁来弹啊?”
“当然是你啊!曲玫,没道理你弹给别人听,自家人听不到啊?”陆非凡一边摆好了琴一边说。
“是嘛?曲玫会弹这个啊!”陆由美喜出望外。
陆朝胜也一愣,“曲玫你还会这个啊?”
“我妈逼我学的,她说女孩子学这个比较文静,”曲玫无奈的说。
“好,我要听。”陆朝胜往沙发上坐下,“由美,也来坐。”
陆由美赶紧坐在沙发上,“曲玫,我也很喜欢听啊!”她狐疑的看向陆朝胜,“你不是说要去休息吗?”
“听一会琴,闭目养神好了。”陆朝胜摆摆手,靠在沙发上。
曲玫弯腰看着陆非凡支好琴,她开始缠指甲,她忍不住告诉陆非凡,“我以前在琴行里教小朋友的。”
陆非凡看向曲玫,他小声对曲玫说道,“曲玫,吴凯说你特地弹给他听的,我很妒忌,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曲玫摇头,其实男人也很小气,他其实也介意自己弹给别人听啊,她的心里有丝异样,这就是吃醋啊,她笑陆非凡,“酸啊!”
“当然!”
曲玫坐在了凳上,不再理会陆非凡,她低头调弦,调好了琴,她抬头看向他们,只见他们都坐在沙发上,连杜姨都过来了,准备听她弹琴。
陆非凡摆起了茶盘,开始泡茶,听听音乐,品品茶,人生真是美妙!
“随便什么都可以啊?”曲玫问公公。
“弹《梁祝》。”陆非凡头也不回的开口。
曲玫了然的笑笑,低头开始弹,她弹得很专注,乐声在她的指尖流泻。
陆非凡转过头看向曲玫,一眼不眨的盯着曲玫,越看曲玫越像古代的仕女,怪不得她身上的气质很优雅,女孩子修身养性真的不错!
陆朝胜靠在沙发上,闭幕养神,聆听着古筝特有的颤音,他不住的点头。
一曲终了,大家忍不住拍手,陆由美开心的笑,“想不到,我们曲玫还有这样的手艺,好听,很好听。”
陆朝胜开口,“曲玫,再弹一个《彩云追月》,我喜欢听这个。”
“好,”曲玫抚起了琴,立即欢快的曲调流泻出来。
陆非凡将茶杯递给陆朝胜,“爸爸,羡慕吧!”
陆朝胜笑看曲玫,“不错,曲玫的确可以,花新明看上去家教很好。”说着他看向自己的老婆。
陆由美点头,心下却在转弯,他要是知道媳妇的事情,不跳脚才怪啊!
一下午大家喝喝茶,听听曲,日子很惬意,期间,陆由美想跟曲玫学,坐了一会,直呼吃不消,右手要始终保持像握一个鸡蛋的样子,她才没有这个耐心,“老公,现在才知道,看人挑担不吃力,那些搞艺术的人真的很辛苦!”
“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曲玫,你练了几年?”陆非凡问曲玫。
“我啊,差不多练了也要十年吧。”曲玫收起假甲,将琴凳塞在琴底下,她站起来看向陆非凡。
“你爸妈真是花了些本钱培养你啊!”陆朝胜在一边开口。
曲玫淡淡的笑了,她低下头,天下父母心,只是她让他们太寒心!
现在父母已是曲玫的一个心病,如何跨过那个槛,曲玫尚在犹豫徘徊,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的儿女,曲玫就是其中一个。她已经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还有弟弟了。弟弟已经很陌生,那天见到他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问候他,所以她只能和他擦肩而过。
陆非凡看着曲玫沉默不语,于是过来搂住曲玫,“累吗?”
“还好。”
“跟我回房休息一下,”说完他将曲玫往房里带,曲玫的父母是曲玫的心病,他不想爸爸围着这个话题绕,赶紧把曲玫带回房里。
房里曲玫的手机一直叫个不停,曲玫拿起看才知道安琴已经打了很多个未接电话,她想了一下,打了过去。
“安琴,有事吗?”
“曲玫,你有空吗?”
曲玫看了眼陆非凡,然后才开口,“我有啊,怎么了?”
“曲玫,我到你家楼下等你,你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安琴的语气里充满了乞求。
“好。”曲玫点头,安琴有事曲玫是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挂了电话,曲玫穿上外套,“非凡,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陆非凡坐在床上,看着曲玫,“去哪?”
曲玫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安琴好像有事,她要我陪她去个地方,具体她也没说。”
“哦,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非凡,你在的话可能不方便,我和她打的好了。”曲玫将手机放在了包里,“不知道安琴有什么事?”她叹了口气。
陆非凡笑曲玫,“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曲玫狐疑的盯着陆非凡。
“为情所困,找你当红娘去了。”陆非凡拉着曲玫的手,“看不出来你还有管闲事的余力,下次一定我不放过你!”
曲玫捂住陆非凡的嘴,“干嘛一直放在嘴上说啊!我要下去了!”
陆非凡顺势将曲玫拉在自己的腿上,搂在自己的胸前,吻住了曲玫,知道曲玫气喘嘘嘘的推开他,她看着陆非凡灼灼的眼,“温饱思yin欲!”她笑他。
陆非凡放开曲玫,理直气壮的回应曲玫,“圣人的话有错吗?”
曲玫拿过包就走,“我出去了。”
陆非凡颓然的卧在床上,曲玫莞尔一笑,折身趴下身子,在陆非凡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她才开门出去。
等和安琴一起到达目的地,曲玫看向安琴,“到医院里来干嘛?”
安琴咬着唇不语,曲玫抚上安琴的手臂,“你有什么不舒服吗啊?”
好一会,安琴才点头,“曲玫,我那个好久没有来了,我很怕!”
曲玫乍听之下,倒吸了口气,“闭经吗?”
安琴咬着唇,眼神有丝犹豫。
两人一起往妇科走去,挂号,门诊一堆手续是免不了的,曲玫看着安琴的背影,她的心里叹气,安琴难道和是俊杰在一起了吗?
陪着安琴验尿,果然,曲玫看到了两个红杠杠,她咯噔一跳,有了。安琴默默地去取过化验单,看了一眼,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走吧,曲玫。”安琴拉着曲玫。
曲玫看着安琴,“医生那儿不去了吗?”
安琴摇摇头,“我想回去了。”她的面容有些憔悴。
曲玫无语的陪着安琴,两人一起打的回到安琴的家里。
安琴蜷缩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曲玫看了看家里,“安琴,你也一直没有回来过吗?”家里也是灰尘蒙蔽,“孩子是是俊杰的吗?”她坐下来,坐到安琴的身边。
安琴点了点头,她将头靠在曲玫的肩上。“曲玫,他……”
“安琴,他要娶你吗?孩子都有了,他不会不想负责吧?”曲玫皱眉。
“曲玫,他……他襁爆了我,是真的,”安琴捂住了自己的脸面,泪水从指尖滑下,“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
“他怎么会?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曲玫很惊讶,是俊杰居然会这样!
“就是那天我们唱歌回去后,曲玫那天我好后悔没有拉住你,”安琴无力的放下了自己的手,“那天的他就像疯了一样。”安琴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泪滚滚而下。
安琴的泪滑落,滴在曲玫的肩头,他就是要用孩子绑住她。
曲玫叹气的搂住了安琴,“安琴,怎么会这样呢?可是现在,你有了宝宝,你想怎么办呢?”
“我不要生下孩子。曲玫,我不要。”安琴哭。
“安琴,小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剥夺他生存的权力,这样对她不公平。”
“那谁给我公平了!”安琴抚着自己的腹部,“曲玫,你不知道他的疑心有多重,我只要提一下吴凯,他就会翻脸,完全不顾我的感受,他就是想要弄死我才甘心。”
“安琴,如果流掉宝宝的话,也要和是俊杰说一声啊,你们都不年轻了,不要一时负气留下遗憾,我听说女人如果第一胎流掉的话,以后再有会很难,安琴,你是孤儿,没有亲人,肚子里的宝宝是你唯一的亲人,你真的要放弃吗?”
“曲玫,我也知道啊,我想,他就是要我怀孕,就是要用孩子绑住我。”安琴抚着自己的心。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俊杰是个有偏执狂的男人,他可能是长期得不到你才会这样,你放宽心,你都有了他的宝宝了,他或许会改变的。”
“曲玫,我不要和他一起生活,我很压抑,我发现我并不快乐,我试着和他共同生活,我想改变,可是他不相信我,我没有办法做到他的要求,曲玫,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喜欢的人,我也想过,我们都这样了,我只是把他放在心底的深处,偶尔缅怀我少女时的情怀总可以吧,可是他连这个念想也不许我有,曲玫,和他一起生活,我小心翼翼,话不敢多说,饭不敢多吃,更不敢和别人说话,晚回家,曲玫我想过他是吃醋,可是醋劲太大,我承受不了啊!曲玫,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我不要我的思想,甚至我的呼吸都变成和他一样,曲玫,我是人啊,不是他的附属品,我有思想有感情,为什么曲玫,你每一次遇到的男人都对你有情有义,为什么我要遇见这样的男人。”安琴的眼神很迷惘,她无助的看着曲玫。
曲玫无言的看着安琴,好一会才开口,“安琴,再好好想想,孩子留着,好吗?”曲玫想起了是俊杰那日唱的歌,‘我愿为你错,就算分不清左右,就算看得破,还是忍不过,’她叹气,“安琴,是俊杰一定爱惨了你,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好而已,我不是为他说话,安琴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占有欲都是有的,只是有的人放在了心里,等到适当的时候,就像火山一样爆发而已。”
安琴看着曲玫,曲玫忙撇清,“安琴,我不是帮他说话。安琴,你想过没有,是你长期对他的不专心,才引起他的恐慌,你说第一次是他襁爆你,可是后来是你心甘情愿和他住在一起,如果没有情,你会和他一起住下去吗?你对他有情,只是自己不自知而已,你一定要认定他襁爆你,那你有骨气的离开啊!为什么你还要小心翼翼,为什么?你想过自己为什么要顾及他的感受啊?”
安琴的泪水渐渐止住,慢慢的风干,她靠着曲玫的肩不动。
曲玫低转头,“安琴,不要在想吴凯了,少女的情怀不是不可以有,偷偷念想也不是错,关键是,如果今天是俊杰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就不会知道你的想法,你如何想,哪怕同床异梦,他都不知道。可是他是是俊杰啊,一个爱了你十五年的男人,你的一举一动,你的一个眼神他都了若指掌。安琴,心不要再徘徊了,也许是俊杰不太懂生活,可是他这一辈子只要你一个女人,虽然他不会讲笑话,不会写一些让你感动的诗,不会送你玫瑰花,也不会做浪漫的事,安琴,你自己想,你会对他不经意的露出小女儿的娇态,那也是假的吗?”
安琴咬住唇,看着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