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琼回到徐邈几人所在的房间时,那几个人都以为他是听完琴曲就回来了,赵佶惋惜地说道:“陈兄何归之速?”
陈琼心想你才是龟,嘴里却回答道:“一曲既罢,自当归去。”
“陈兄得观美人操琴,比我等福气多矣。”赵佶身边的书生摇头晃脑地说道:“久闻林花后琴声美妙,今始信哉。”
陈琼笑了一下,心想那你可是大错特错了,刚才弹琴的人根本不是林花后。她一面走到徐邈身边坐下,一面在心里琢磨刚才这个死胖子到底是用错了动词还是故意的。
徐邈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弟真守礼之人,倒是愚兄错了。”
陈琼看了看他,“你以为我不会回来?”
徐邈一笑不答,显然是真的没有想过陈琼能这么快回来。在他想来,陈琼少年心性,突然得美人垂青,登堂入室,就算不至于神魂颠倒,要保持清醒怕是也不容易,没想到陈琼居然真的只是听了一曲琴声就回来了。
陈琼看他的样子,心中一晒,举杯说道:“梨园虽好,终非久留之地。”
徐邈满腔敬佩,举杯一饮而尽,“弟达人也,为兄不如。”
不一刻云二娘也回来,大家重排饮宴,尽欢而散。
第二天一早,陈琼定购的马车等物品就一起送了过来,徐邈那个同窗家的长工范二也早早就过来询问何时出发。
直到这个时候,陈琼才知道了范二的名字,顿时心里也开始犯嘀咕,心想这个口采可不好。好在他也曾经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受无神论熏陶日久,这点抗性还是有的,于是很主动地向范二问道:“你没有大名吗?”
范二挠了挠头,表示自己从小到大就叫范二,这个就是大名。
陈琼想了想,笑道:“不如我为你取个名字可好?”
范二本来急着回家看老妈,没奈何这少年相公啰嗦起没完,连忙表示随便。陈琼想了想,说道:“听说你为了回汉中探亲,一直在想办法,想办法也叫想辙,你就叫范思辙吧。”
范思辙根本就没想过要改名,完全没往心里去,只是点头说好。
其实不只是范思辙急着去汉中,陈琼自己也着急,可是直到准备上路他才发现,自己和徐邈都不会赶马车。
陈琼前世的时候要看个活马都得去动物园,当然也没坐过马车,这辈子僻居华山,也就是前些日子去青衣江的路上坐了几天马车,看车老板赶车似乎也没什么难处,没想到亲自上手才知道,马这玩意比汽车难伺候多了,不但要准备食物饮水,根据马的状态调整工作量,如何驾车也是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