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径绿芜合,霜园红叶多!”
这里便是南剑天曾经的居所,如今庭院中的小径长满绿草,后花园落满红叶,由于长时间无人打理到处杂草丛生,庭院一副荒凉落寞的景象。
南剑天轻轻步入院落,脚踩在厚重的落叶上,闻着院落内充斥着腐朽的味道内心没有一丝涟漪,只是环伺四周,目中没有一丝悲喜。
直到良久,他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神采,他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嘴角浮现一丝久违的微笑。
“原来两位前辈也在!”南剑天自顾说道。
他话声方落,两道苍而有力的身影从天而降,望着南剑天目中有震惊,但更多的是惊喜。
“你小子真的是福大命大,没想到你居然可以活着回来,而且生龙活虎的样子。” 烛武老人围着南剑天上下打量。
“怎么说话呢?不会说话就给老娘闭嘴!” 媪妪老妇呵斥道。
闻言,烛武老人吓得一个缩脖。
即使不必回头,也知道来者何人,普天之下胆敢对烛武老人以这种口气说话的,除了媪妪老妇再无第二人。
“两位前辈好!”南剑天恭身道。
“你个老不死的,看到南小子回来竟没有一句中听的话,难不成他生龙活虎地站在你面前你很不乐意吗?”
“岂敢,岂敢呢!” 烛武老人自知失言。
“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不要开口闭口就像茅坑那般腥臭!”
“是,教训的是!” 烛武老人仿佛做错事的孩子,唯唯诺诺。
见此,南剑天只是笑而不语,似乎对于二人之间的吵吵闹闹早已司空见惯。
“今日南小子在,老娘先不与你计较,说话长点心。”
“两位前辈近来可好?”南剑天打破僵滞的气氛说道。
“好,只要这个老不死的不要影响我的心情,老娘我每天都好着呢!” 媪妪老妇没好气地白了烛武老人一眼。
“好!好着呢。” 烛武老人压低声音说道。
“咦,南小子,没想到分别短短时间,你的修为竟然迎来了飞跃,当真是令人称奇。” 媪妪老妇感受着南剑天身上雄浑的元力波动只觉眼前一亮。
“结丹后期修为,普通修士十年二十年都无法走完的路程,竟被你月余达成了。” 烛武老人也显得惊喜异常。
“一定是老娘我的泣血海棠助他打通了未知经脉,是以他接下来的修行之路才会畅通无阻。对,一定是泣血海棠的功效。” 媪妪老妇笃定道。
“若非我的毒功将他体内生机破坏殆尽,你的泣血海棠也无处可使呀!” 烛武老人小声嘀咕道。
“老不死的,你说什么?不要以为老娘没有听到,南小子成就半圣体魄,如今又精进神速,老娘的泣血海棠当居首功,你个臭不要脸的居然还敢在此邀功请赏,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媪妪老妇吐沫星子喷溅了他一脸。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不是嘛……” 烛武老人擦了一把脸上的口水,一脸无奈的样子。
“两位前辈对晚辈的厚爱我必会永生铭记,不敢忘怀。”南剑天彬彬有礼道。
“看看,还敢妄称是南小子的‘半个’师傅,而你身上哪有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如果你有南小子十成一的修养,也不至你厮混至今,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
“这……这完全是两码事,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烛武老人面色涨红,显得激动异常。
“老娘就是偏偏要说,就算天下间的男人都死绝了,老娘我也不会与你复合。”
“不复合就不复合,何必搞得天下人皆知……” 烛武老人仿佛霜打茄子,失去了神采。
‘果如我的猜测,感情他们此前还是一对苦命鸳鸯,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分离了。’南剑天自忖。
“南小子,这个老不死的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学他的臭脾气,否则再好的女子也会无法忍受,离你而去。”
“南小子刚刚失去挚爱,你怎么在这个节口上提这个。” 烛武老人压低声音道。
“是我疏忽了,方才的话就当我没说。” 媪妪老妇一掩尴尬。
“晚辈已经释怀了,也请两位前辈不必为晚辈担心。”
“你倒是能看得开,如此便好!”
“既然如此,我们便放心了。”
“原来我二人还担心你无法打开心结,看来是我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