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离开,先问我同不同意。”南剑天单手一扬,一尊光华璀璨的宝塔冉冉升起,迅速暴涨为百丈巨塔,山岳般巍立。
在宝塔的周遭华光潺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笼罩而下。
一名玉玑峰的弟子就欲夺门而出,与此同时,九天轮回宝塔释放的威压化为实质倾轧而下。
惨叫声中,那名青年弟子被压迫的匍匐在地,肩上仿佛背负了一座山岳,他虽强自支撑但最终无法承受其重。
‘噗’
青年男子淬地一口鲜血,倒地未起,显然遭受了严重内创。
其他玉玑峰弟子见此毫不停留催剑继续向南剑天杀来。
“仙宗之中不乏糟粕,但是气节却值得褒奖,但是结果都一样。”
在一丈之外,南剑天身形腾空而起,掌中剑气挥洒,如秋风扫落叶般将玉玑峰一队弟子扫落在地。
昆仑仙宗的每个真传弟子都颇富神通,但是基层弟子却没有一个能够近身。
夜骅耳际侧畔,似乎已经察觉了场中形势的变化,眼下仙宗各峰弟子都已前去追剿辰天和谢源,偌大的来云客栈依旧只有他能够与敌人匹敌。
“这片空间已经被我以宝塔封禁,就算内部打得天翻地覆,外界也不会察觉分毫,如何,这个结果你可还满意?”南剑天步步紧逼。
“我仙宗只有战死的,没有向敌人摇尾乞怜之辈,我的脑袋就在这里,就怕你没有能耐取得。旦龙之钏!”
夜骅面色陡寒,袖间一滑掌中多出一枚金光灿灿的金钏,其上铭刻金色龙纹,正是旦龙之钏。
其上淬有绝命奇毒,见血封喉。
当下夜骅将指间金钏运劲打出,如厉电般激射而出,划破空气直取南剑天。
“雕虫小技也敢卖弄!”
南剑天话虽如此,当下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掌中宝剑疾舞,交织出一道火幕阻挡旦龙之钏的袭杀。
旦龙之钏每次疾刺向火幕,都会呈现一道金色龙影,每一击都势大力沉,将火幕冲击的一阵颤栗。
“你又不是小女子,怎会有这般秀气的法器?此法宝虽然不凡,但是要想对抗本座,还是差了点火候。”南剑天从容应对。
他技高胆大,眼见旦龙之钏再次破空袭来,竟撤去了火幕,五指虚张,化为了一只其上遍布青色龙鳞的龙爪,径直将旦龙之钏捉取在手。
“你未免太过小看本座,我虽眼睛不便,但仙宗仍不是你可亵渎的,凋零之触!”
眼见旦龙之钏被南剑天抓取在手,夜骅神念一动已然察觉,他面露诡秘一笑,指间现出一根秘不可见的银丝控制旦龙之钏。
一道奇异的乌芒沿银丝激射而出,瞬间便动了南剑天面前,如同跗骨之蛆缠缚在龙爪之上。
一切只是在瞬间发生,南剑天避之已是不及。
听夜骅言中之意,‘凋零之触’似乎是一门极其厉害的毒物,事实也是如此,乃是他在一次游历中在十万大山深处的一株毒物上采集提炼所得,也唯有旦龙之钏这样的庚金宝器能够抵御侵蚀,勉强成为‘凋零之触’的器皿。
‘凋零之触’如毒蛇般缠体而上,细如发丝的黑色雾气疯狂钻入手臂毛孔内,吞噬其生命精华。
凋零之触无视任何法能禁制,但凡生命之体触之‘凋零’。
南剑天右臂迅速失去生机,皮肉褶皱没有一丝生命迹象,变得如同一截木桩。
“胆敢暗算本座,仙宗居然也懂得如此卑劣的手段!”见此,南剑天不禁骇然失色,未曾想‘凋零之触’竟如此霸道。
“本座也曾被你暗算,我们彼此,彼此!” 夜骅冷笑连连,眼眶中留下殷红血迹,状极凄惨。
而南剑天这面的状况也不容乐观,‘凋零之触’还在迅速蔓延,向他心脉要害延伸而去,所过之处瞬间便失去了生命的迹象,若是令这团黑色气团侵入心脉,势必饮恨于此。
此刻,只见一株翠绿树木在南剑天身后呈现,正是菩提之树,具有引天地元气为拥有者醒神开窍之能。
此时,菩提之树郁郁葱葱遮天连碧,擎天一柱遥指苍穹。
此树方出顿时虚空中被一股浓郁的灵气充斥,周围洋溢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
天地灵气仿佛受到召唤在菩提之树枝叶间汇聚,而后化为一道流鸿灌输入南剑天体内,使他在战斗中所有的消耗在瞬间尽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