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说?”
“孟子说,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唐太宗也曾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者舟也,民者水也。这些年来因为变法,早就伤了民心。儿子以为,保民生才是要紧。”
赵挺之听了,这才展开愁眉,“说得好。以你的才华,到时候去了太学,或可超越苏东坡。都说富贵之家难生经世之才,又说富不过三代,我看未必。”
“想我年少求学,冬日里几乎是光着脚踩着冰面外出求学,回到家里虽然不是凿壁偷光,看也是夜夜发奋,读书至三更,经年累月,这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等到成了家,有了你们三个孩子,眼看着一个个从小到大没有受过半点苦,毫无发愤图强之心,我本都对你们听之任之,由之任之了。”
“德甫,你让为父宽心许多啊。”
“那今年的科举考试,我也要参加。子承父业。”
赵挺之捋须,“你大哥入太学八年,考了两次未中,你若是这次考中了,你这两个哥哥到时候怕是真的要无地自容了。思诚你此番回去要好好用功啊。”
赵思诚反而好奇,便问赵明诚,“奇怪了。我和大哥也是每天昼夜苦读,明诚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怎么他记得这么熟。”
赵明诚也是上过二十年学的,背书的功夫还是有的。
“没什么奇怪的。你们两用功的地方就不在书本上。说了多少遍,戒色戒色。就是不听。每个月行房的次数也一定要按规矩,一旦沉湎进去,人就废了。”
说的有道理,可是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啊。
这次告诫之后,情况并没有好转。
赵明诚次日大白天前去找赵思诚,刚好撞见赵思诚正和侍女在一起做游戏,吓得两人钻到被窝里。
“德甫,你在做什么?”
“我就想观摩观摩。”
赵思诚急匆匆穿着裤子下来,“说吧,又惦记我房间什么东西了。”
赵明诚年纪轻,赵父不给钱,穷光蛋一个,可是他这个年纪喜好多,花钱的地方多。每个月都要来赵思诚房间薅走一些金银玉器,拿走变卖做零花钱。
豪爹的儿子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二哥,我和你什么关系啊。”
赵思诚皱眉,搅了他的好事,现在赵思诚觉得下面不得劲。“你别叫我二哥,你是我二哥。快快快,挑一样喜欢的赶紧拿走,不然明天我就不认账了。”
赵明诚无奈,环顾四周,那大花瓶,可是唐朝的东西。但是比花瓶更宝贝的,却是旁边立着的唐刀。
所谓唐刀,那是唐朝独有的剑。
赵思诚一看他要拿花瓶,自然急眼了,“你这是做什么,拿点别的不行吗?那可是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