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的。”
赵明诚看向那名禁军,“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要是先替我死了,我回去之后给你立块墓碑。”
那人听了扭过头去,“你可真是个孬种。军器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赵明诚无奈,“这位官人,能不能听我一句。”
赵明诚这话一出,漫山遍野的匪兵听了都大笑起来。
“当家的,他叫你官人哪!”
这为首的大哥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只是坐在一张藤椅上看着赵明诚。
赵明诚被变相挂在树上,那首领竟也和和气气的,又过来围着赵明诚,他盯着赵明诚看了一会儿,把赵明诚的长翅帽给拿了下来,戴在自己头上。
“你们说,我像是不像?”
“像,像极了。”众人都道。
赵明诚见这人好几次盯着自己的官帽,又想着自己要不就是被救走,要不就是被他们给杀了,还不如自己博一博。
大不了就是自己死的惨一点,还好有几个禁军将士陪着自己。
“这位官人,可有兴趣入朝廷做官啊?”
“做官?”那首领听了只觉得滑稽,“你小子又在憋什么坏呢。你真的是官吗?我怎么看都不像啊。”
其实这首领怀疑小年轻是临时被顶替了穿了一身官服,真正的副使早就跑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留着我,你就有当官的机会,你要是杀了我,你以后可就倒霉了。”
“我一直都很倒霉,否则如何会被逼上山当土匪。”
“可你也不想日后更倒霉吧?”
“你这滑头,说话如此轻佻儿戏,是官吗?”
“我是啊,要不然我怎么有胆量和你聊天呢?”
那人瞪大双目,“你到底有什么屁要放?快说,我们虽然是土匪,可是也讲道理,看在你话多的份上倒时候留你个全尸。”
“我其实就是想和你说一下我的身份。”赵明诚呼了口气,他终于要用杀手锏了。
哪料这话一出来,另外一个年纪大的禁军坐不住了,当即大喊,“我叫赵明诚,我爹是当今三品御史赵挺之,我可是当今宰相的孙女婿!”
众人惊愕,尤其是赵明诚和那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禁军。
那首领听了,大跨步走到那禁军面前,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我告诉你,我就是赵挺之,快叫爹!”
赵明诚在一旁瞅着,脸都绿了。
那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禁军也咧嘴笑了,他转头对赵明诚说,“我叫王禀。我们虽然没有同年同月同日生,可是最后同年同日死。”
赵明诚还在惊愕呢,只听见一声惨叫,紧接着鲜红的血就溅了赵明诚一脸。
赵明诚这才意识到,这帮人是玩命的,本来他还准备了招安的话,但是那一刻,他的那些话莫名其妙卡在了喉咙里出不来。
正当赵明诚沉浸在死亡恐怖之中,他见另一个禁军疯狂的抖腿,拼了命的想要靠树皮的摩擦力把绳子给锯断。
没等赵明诚再看他第二眼,这人也被大刀拿了直接砍头。
赵明诚吞了下喉哽,他终于忍不住了,大喊道。
“我有一千万两银票!”
那持刀的壮汉听了这话,手里的刀咣当一声落了地。
没等赵明诚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松绑了,还被人请着坐在了椅子上。更有贴心的首领给他把那官帽给戴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