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勿忧。天无绝人之路。咱们还没到西夏呢,此时还用不着这么悲观。”
赵挺之欲言又止。罢了,他不懂文臣的厉害。我们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可是天下事皆在文臣手。
那些只有将军都是只有蛮力罢了。
“是,你说的有道理。”
赵明诚觉得这话怪怪的。
赵挺之低声对赵明诚道,“可是出使也应该有个出使的样子,使节出使素来只带诏书和礼物,这一次我带了这么多将军过去,你说西夏人怎么想?”
“这不是挺好的吗?以德服人啊!”
“带将前去,这不是威逼么,如何以德服人?”
“爹,两国之间来往,那可不是走亲戚。要用武德服人。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官家刚刚登基,咱们更应该对西夏彰显武德啊。爹,我听说去年您出使辽国,辽人对咱们大宋礼数不周,爹一人坚持要让辽国端正礼遇,辽国人这才规正礼制。”
“对待西夏,不仅要用同样的态度,甚至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听说西夏梁乙逋曾在朝中夸耀,说什么‘嵬名家人有如此功否?中国曾如此畏否?’西夏人一直是故意挑衅咱们大宋啊。爹,他们是贼心不死,就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这样他们才能乖顺。”
赵明诚哪知道,他说这话时,赵挺之恍然觉得眼前出现了先帝的影子。
“当年辽国皇帝请求先帝,希望和我宋讲和,说的也是这番话。先帝对待西夏,一向是主张用兵。”
赵明诚喜道,“爹,既然如此,那咱们更应该继承先帝的遗志啊。”
赵挺之想了想,这儿子太正直了,现在官场黑暗,他这直白心肠以后不好混。
“德甫,你跟我来。”赵挺之领着赵明诚出来,四周都是禁军,在众人眼皮子低下,禁军想要随行保护,被赵挺之赶了回去。
赵挺之又走了一回,可是那些禁军还是跟着。赵挺之便问道,“难道你们觉得我赵挺之会通敌不成。”
“赵相公,我等是怕相公迷路又或是遇到危险。”
“我与我儿站在那高岗之上说些话,你们就在此处高举火把等候。我们马上回来。”
“是。”
赵挺之这才领着赵明诚上了高岗,明月朗照,高岗下都是流水。
赵明诚看到辽阔的草原,不远处还有青山,乌漆嘛黑,亦然有些星星点点的灯火,“爹,草原的景色真美。”
【此时到达的地方在今西夏自治区】
“你脑子里只有这些风景吗?小心明年就到了这里来放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