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师傅那样，再也不会出现。

哪怕是再次出现，也已经不是他。

子衿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弱小，这个地方以前他来过很多次，从来不觉得这是一个危险的地方。

他一个人去过很多地方，当然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情，也受过很严重的伤，但是对方比他伤得更严重。

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全身上下都是被灼烧的疼痛感，仿佛整个人的身体和灵魂都要被燃烧殆尽。

最终，化成轻飘飘的一堆灰，风一吹便什么都没有剩下。

子衿手腕一抖，险些将东西甩了出去，但随即看了一眼尸堆的方向，手上不由得握得更紧。

算了，既然成为人家所属物这件事情已经无法更改，那么就老老实实地尽责好了。

明明师傅临走之前告诫过他，不要任性妄为的。

可是他没有做到，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徒弟，不是一个合格的伙伴，现在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守护者”。

他们都没有嫌弃过他，就连这个目前没有相处多久的主人也是一直在迁就他。

他们的迁就不是造成当前局面的原因，子衿知道这都是自己的任性导致的。

而现在他再不做些什么，将会出现无法挽回的局面。

眼眸流转，子衿一咬牙，左手凝出剑意，眼也不眨地对着右手的掌心狠狠一划。

与此同时，不归人听到了无比清脆的滴答声，那是子衿掌心上滴落下的血滴的声音。

顿时连呼吸都顿住了，不归人闭眼又睁眼，闭眼又睁眼，不断重复着这个简单的动作，机械而麻木。

也许此时不归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是凭着本能想借此来减轻心中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