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糜夫人将亲写好的邀请函交与聂虎,再次嘱咐他要交到谢云庭手上,聂虎领命,便朝郡守府出发了。
今日郡守府大堂上,谢云庭还和往常一样,坐在郡守府大堂办公,处理一郡的事务和审查案件等,而堂内一同办公的手下人,各自也在忙碌着,他们极为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
忽一会,有衙差来报告说:“启禀大人,百花楼护院聂虎求见大人。”
谢云庭一听,说道:“百花楼?这不是妓馆吗,找本官到底会有何事?”
此时在谢云庭身旁的还有郡守府别驾杨昊,他是谢云庭的主要助手,很多机密要事都是和他商议的,杨昊见谢云庭有些迟疑,说道:“属下倒知晓,这百花楼虽为妓馆,不过还算规矩,也还清白,那聂虎武艺高强,他甘于为百花楼效命,也可能有让他留下的理由,他既然求见大人,何不叫他进来说明?”
听了杨昊的说法,谢云庭对百花楼的误解稍有消释,说道:“也好,来人呀,快去通传!”
衙差领命,即离开大堂,到正门去请聂虎进来说话。
走到堂上,聂虎见二位大人高坐堂上,他即行礼叩拜谢云庭等大人,说道:“草民聂虎,见过二位大人。”
谢云庭道:“免礼,来人说你是百花楼的护院,说吧,找本官有何事?”
聂虎从怀里拿出了糜夫人亲写的邀请函,递给谢云庭,说道:“此为糜夫人亲写的邀请函,特邀大人参加本年的赏宝大会。”
谢云庭接过邀请函,没有拆看,说道:“赏宝大会?这不是你们这些名商巨贾的雅会吗,历来都是你们自己私办,从未与官府有所牵连,今年怎还有本官的事?”
听到赏宝大会这几个词,别驾杨昊忽然一惊,说道:“不好,大人,您忘了?几个月前,大人不是收到京城里丁公公来的书函,说是要大人在赏宝大会上选几件珠宝进献给当今的皇后娘娘,按公公所说的时日推算,大会举行的时间已近了。”
谢云庭一听,也想起来了,确实有此事,只这几日有他事缠身,一直想的都是郡上的大事,若不是聂虎来邀请,只怕要误事了,他说道:“原来已到了预定的时间,本官知道了,你且说说,这大会具体是何时举行?”
聂虎道:“回大人,两日后将在百花楼举行,到时还请大人能前来,亲自为皇后娘娘挑选珠宝,好进贡朝廷。”
为皇后选宝贝,不是一件小事,谢云庭也知道此事无论如何拒绝,自己还是避不开,说道:“好,本官两日后定准时过去。”
聂虎道:“如此,草民可以回去交差了,大人,若没什么事,草民就告退了。”
谢云庭道:“去吧!”聂虎辞别二人,便径直离去。
谢云庭这几日确实忙于其他事,着实将这事忘了,为皇后挑选珍品,是天大的事,做事得慎重,若有疏忽,那后果是很严重的:重则杀头,轻则丢官去职,谢云庭心理明白,所以他当即命别驾杨昊前去招来郡守府值守官员,议定前去鉴宝的人选。
只一盏茶功夫,堂内便汇集了郡守府的十几位属官,他们并不知道郡守大人召他们来是有什么事,他们便在下面七嘴八舌的,每人都有自己的说法。
这时,谢云庭出来了,他见大家基本都在,便示意他们安静,说道:“各位大人,可知道两日后百花楼要举办的赏宝大会?”
赏宝大会年年都有,凡南海郡人士,没有谁不知道的,故大家都异口同声说道:“知道。”
谢云庭道:“不错,赏宝大会每年都举行一次,会上所陈列的都是来自各地的奇珍,也因此,连朝廷也知晓其事,今年更是要在会上选出几样珍品,进献给当今皇后娘娘,诸位,有懂得珠宝的两日后随本官同去百花楼,亲为皇后娘娘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