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惊叫一声退开,小脸瞬间就变成一块大红布。
“翠兰呐!我刚才想了一下,要把你送回高老庄的话,我这边一忙起来,怕是得有段时间不能见面,万一我要是得了相思病,就不大妙了,所以我想派人去高老庄把岳丈接来,让他来主持我们的婚事,你看怎么样?”
朱天罡此时的嘴脸和语气,就好像高翠兰已经是他老婆似的,丝毫没有生疏的意思。
一路走来,高翠兰虽然已经有点适应朱天罡的不要脸了,但事关终身大事,让她一个女孩子如何开口应承?
“你、我...”
情急之下,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朱天罡,甚至都忘了被朱天罡称呼小名有什么不妥,粉脸如煮熟的虾子似的,都快冒热气了...
“啪!”
朱天罡见状,一拍脑门,道:“怪我、怪我,我先派人去给岳丈送信,你也写封信,不然岳丈怕是不会相信,来人!”
朱天罡说做就做,直接就转身喊人。
看着朱天罡的背影,高翠兰呆愣一下,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委屈,这人也太霸道了吧?嫁给他,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抛去原着不说,高翠兰温婉可人,知书识礼,再加之骨子里那股韧劲,绝对是男人理想的老婆。
不过朱天罡也有点矛盾,既怕人妖殊途,真在一起会害了高翠兰,又怕夜长梦多,被那个什么表哥半路截胡,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名份定下来,只是高老庄离福陵山太近,他若再回那里的话,很容易被那路神仙盯上...
平州城这一战,彻底粉碎了僚人想要占据这里的心思,同时在装备精良的唐军追剿下,僚人残部只能逃进深山,再不敢轻言出来,但这件事显然不能就这么算完。
僚人的制式装备是那来的?是谁在背后指挥他们?...
第二天一早,府衙大堂,朱天罡,鲁国诚、窦玉鳞、范离,以及宿醉刚醒的程处默,分主次而坐。
程处默看着面前一大摞关于王献章通敌的材料,皱着眉头道:“既然证据确凿,砍了不就完了?”
程处默还有点没醒酒,脑瓜子“嗡嗡!”的,让他静下心看文牍,跟杀他没什么区别。
“少将军有所不知,此贼是裴大人提拔起来的,贸然杀之,怕是不妥”
“裴大人!那个裴大人?”
“就是淮阳王千岁的内弟,而且少将军应该知道,裴家...”
鲁国诚说到这就停住了,因为他知道以程处默的家世,一定知道裴家的势力。
果然,程处默听完他的话后,就深深皱起了眉头,让他战场杀敌行,涉及到朝中那些弯弯绕,他就不敢多说了。
转头看向一直没吭声、耷拉着大眼皮好像没睡醒的朱天罡,道:“朱兄怎么看这件事?”
“哦!什么事?”
朱天罡刚才好像真的睡着了,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反问道。
程处默见状,却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之前听手下人说这家伙酒量似海,现在看来,他也是装的...
待鲁国诚把两人刚才的对话重复一遍后,朱天罡却笑着看向窦玉鳞。
“老窦啊!你鬼主意多,你说该怎么办?”
“下官听说,新刺史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死于僚人之手”
窦玉鳞也没推脱,轻轻捻着颚的几根鼠须,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