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延枫,我当然是在叫你了!”卓乙雪轻捶莫延枫的胸口,对于这个人越来越霸道又无赖的样子真的是快要被气死了!
“好啊,爱妃胆子不小啊!”
敢在皇宫这样连名带姓的喊他,估计整个御国也就她一个了。
卓乙雪见他表情戏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喊了什么。
她下意识的左右观望了一下——还好没有外人,应该没有被其他人听见!
卓乙雪瞥了一眼莫延枫——自己喊他全名他居然听得还挺乐的。
“枫,我以前胆子是不是很小?”卓乙雪被莫延枫禁锢在怀,实在是无法挣脱,索『性』也就不再挣扎了,顺势靠向他的胸口——如果周围安静的话,这个姿势能让她听见他的心跳,她喜欢贴着他的胸口,尤其是跟他说话的时候她爱这样贴着,因为这样当他开口说话时,她便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这种声音让她十分的有安全感,简直百听不厌。
莫延枫轻笑,震动的胸腔让卓乙雪不由自主贴的更紧了,她勾起嘴角,尽情享受这种美好。
“雪儿,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时的情景吗?”莫延枫低头在卓乙雪的头发上亲了亲,轻声问道。
卓乙雪认真想了下,不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她当然记得了,自己虽在御景宫待了那么久,但是却很难真正的“见”到他——真的有幸遇见了,也不过是他站着她跪着。能偷偷瞄到的,也就只有那么一双黑靴子加一小片衣角罢了。因此对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卓乙雪的印象怎么可能不深刻呢?
她清楚的记得,第一次看见的他脸时还是自己一不小心“冒犯”了圣颜,当时她内心喷发的惊艳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三秒之后她只有满脑子的“皇上饶命”要喊······
她还记得,那会儿她和卓丙两个人并排跪着的,因为她直视了皇上,是大不敬之罪,所以俩人吓得都抖的跟筛糠似的。
“嘻嘻!”卓乙雪想起那时候的样子禁不住傻笑起来。
谁能料到当初那个怕皇上怕的要死的“小太监”此刻会这样肆无忌惮的赖在他怀里撒娇啊?
“雪儿,想起什么好笑的了?”
卓乙雪眼珠子一转,把自己想到的告诉了莫延枫,“枫,你想象一下啊,如果那个时候有那么一个人告诉了你,你以后会喜欢上这个跪在地上吓个半死的小太监,你会不会相信他?”
莫延枫想了下,认真道:“朕一定会命方止给他看看脑子。”
说实话,莫延枫对卓乙雪的第一印象根本就是没有印象——一个趴在地上不住求饶的小太监而已,彼时他心系水患,哪还有什么心思去看这新来的小太监?
真正让他开始留下一丝印象的,无非就是敬献治水之法时,他对她才算多看了两眼,那会儿的她给他的印象无非就是“清秀”、“机灵”以及——很有生机。
根本就谈不上喜欢。
不过后来的莫延枫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在不由自主的欣赏着她这抹生机,他对她的关注越多,他沦陷的也就越多,直到他再也控制不住时,再想要收回来,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不过莫延枫从不后悔,他甚至非常庆幸,庆幸老天将她送到他身边······
“送他去方止那看看脑子?你的意思是只有脑子有病的人才会喜欢上我吗?”
莫延枫:“······”
两人一路闲聊,嘻嘻闹闹的好不快活!
不过龙撵还是很煞风景的到达目的地了。
莫延枫先下,然后才伸手将卓乙雪抱了下来。不过他这一抱压根也就没有打算再放下来,越过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莫延枫径直走向内殿。
“哎哎哎!你放我下来,我今日跟你说的可都是认真的,你欺负我,我就必须罚你——你这一个月都不能留在冬宜宫的!”
骗她在前,欺负她在后,若一点儿惩罚也不给,以后再“欺负”她时,他就真的一点儿顾忌也没有了!
“爱妃,朕既然犯了错,那便该罚,只是,这惩罚方式······能否换上一种?”
这一个月不来冬宜宫,是想让他憋死吗?
“不能!如果惩罚还能如此讨价还价的话,那还能叫惩罚吗?不如叫“游戏”好了!更何况,我可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虽不能跟你一样称为“金口玉言”,但我说出来的话也是‘泼出去的水’好不好?”
对于这一点,卓乙雪坚决不会妥协!虽说一个月的时间是有点长了些,可是那也得看看他今日到底是怎么折磨她的啊——骄傲如她,都被折腾到软着嗓子求饶来着!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莫延枫抱着卓乙雪已经入了寝殿了,听到卓乙雪说起“原则”,不禁深思了下——
这小东西竟然开始讲原则了?
可原则这东西——她什么时候有的?
不过为了不打击她坚持“原则”的积极『性』,莫延枫终于决定再妥协一次。
“雪儿,你当真要罚朕一个月不能进冬宜宫?”
卓乙雪拼命点头:请看我的认真脸。
见她当真坚持,莫延枫轻轻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朕便答应你——朕一个月不进冬宜宫半步!”
咦?这么好说话?
这下卓乙雪的认真脸倒是换成了惊讶脸了。
“高德。”莫延枫朗声喧了高德。
“奴才在。”高德只守在门口躬身应了。
“摆驾回宫。”
“······是!”
这是什么情况?
如果那个时代有表情包的话,那么高德此刻最想发的一定是个黑人问号脸——怎么回事?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