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偆对江美人,那都是按着规矩来的,那规矩虽说是一条无形的线,但郁偆还是争取不迈过去半步。
如今不比从前,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希望郁偆也出那么一点点错,好将吴贤妃身上发生的事,在郁偆身上再复制一回。
不是郁偆等人,一定要将人心想的那么坏。而是,这人心本就是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事情。
皇后到底是起了一个坏头。
但很多人都不希望,后宫中的局面就此败坏下去。
如何让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是这些人眼前,最重要的一件事。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再提起有关这件是的一字一句,就这样,让这件事悄没声息的过去。
但这件事产生的影响,却是深远的。
皇后善妒,且不明事理,偏听偏信,随意给人扣下罪名。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后宫的这些妃嫔愿意看见的。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皇后一定不会就此罢手。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突然,大皇子病了,这病情似乎还特别棘手,皇后连每月的请安都免了。
大皇子病了才不过一日,黄庄妃便带着女儿,开郁偆这儿喝茶。
“听说大皇子又病了,咱们这位大皇子可真是另皇后忧心。为了大皇子这病,大皇子差点将太医院里所有太医,都召到朝阳殿去。”黄庄妃掩嘴轻笑。
郁偆看着在不远处玩耍的两个女娃,目光温柔,视线随着那被抱在奶妈怀里的女娃,不住流转。
听到黄庄妃所说的,郁偆收回注视着的目光,看向黄庄妃,道:“皇后一片慈母之心,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这样?再者说,咱们也是大皇子的庶母,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黄庄妃笑的更欢,“表示什么?皇后将大皇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咱们怎么插的上手。”
郁偆见黄庄妃有气,这说的话也像是带了刺的。
“我还没说完,你着什么急?”郁偆安抚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眉眼一挑,带着别样的情绪,徐徐道:“就在前不久,皇后赐了我一尊白玉观音像,那莲座上的观音大士面目慈善,一派普度众生之像。你说……我要不要在观音大士座下,诚心念佛,替大皇子求个请安,也替……”
“哈哈哈哈哈……好啊你,你这口中说的都好听,可心里想的怕就你一个人知道。也就你能说出这般狭猝。我也是着了魔,才说出这般话来。白比你长了这么些年岁,倒是没你看的清楚。等我回去,也给大皇子念几段经文。”黄庄妃笑意渐收,似是真的打算这样做。
郁偆见黄庄妃已想明白,便不再点明。和她们有矛盾的是皇后,而不是,大皇子这个尚未启蒙的幼童。黄庄妃言语中,是真不该带到那大皇子。
想通之后,黄庄妃便不再和郁偆说这些有的没的,而是步履轻松地起身走到两个女娃中间,一把拿过奶妈手中,用来哄两个孩子的玩具,得意的在手中晃了晃。
黄庄妃成功将两个孩子斗惹哭了……
郁偆看的是直摇头,忍不住单:“有你这么做妈的吗?还不快还给人家。”
黄庄妃却道:“你看她们多精神,哪像……”
哪像大皇子,都没有个健康的身体。
那佛经到最后谁都没有去念,那座白玉观音自打请进,郁偆吩咐人布置的佛堂,郁偆就不曾去看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