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木拿起地上席子,把自己裹了,上前扶起那女子。不知那火焰是否能救那女子,还是会把她点着,他一时犹豫不决。
那女子知他所想,掀起面纱,那脸真的好似侍女小兰,只是稍显成熟。
她嘴角留下鲜血,抓着刘木的手道,“不用白费力气了,妹妹已去,我要陪她。只希望恩公能活下去,拯救更多象我妹妹那样的女孩。”
女子全身越发无力,靠在刘木身上,轻声唱到:“
女儿意情长,
英雄力无双。
这一曲唱罢,
英雄女儿尽心伤。
恨不能,
早日相见愿得偿。”
一曲唱罢,余音缭绕,香魂已经归去。
湖边,承南王站在高处,远远望着楼内人影,侍卫在身后道:“王爷,请下令。”
承南王叹了口气,“机会已逝,回府吧。”
侍卫急道:“王爷,这是皇上的交代,不能不从啊。”
承南王回头,一双鹰目狠狠的盯着他,“你到底是我的侍卫还是内卫?我说的话不管用了?”
那侍卫忙跪地谢罪。
承南王有些意兴阑珊,挥挥手道:“走了,回府,我会亲自向父皇解释。”
身后黑暗中,无数红衣骑兵调转马头,往来路奔去。
时值六月,天气渐热,月湖周围绿树成荫,常有书生或女子在湖边游玩,或成双结对,或形单影只,或呼朋唤友,或花林粉阵。
有囊中充实的,还会邀上友人,乘了小船,登上春雨楼,一观美景。
今日却是不行,船夫们都坐在树荫下休息,几个富家公子大声质问:“你们春雨楼开门做生意,哪有掏钱不能进的道理。就算不能进楼,我们在湖里游玩一番也行啊,你就说多少钱吧。”
领头船夫正低声下气的作揖,“您就绕了我们吧,要是载你们进去,有多少脑袋也不够砍的。您看那石头边,站着的两排侍卫,一排红色那是承南王侍卫,一排黑色那是南怀王侍卫,今天春雨楼被两位贵人包下了,不得召唤,湖内不准有片板进入啊。”
公子哥们闹腾了一会,无可奈何的去了。虽然家里有些权势,又怎能和两位王爷比。
承南王和南怀王坐在四楼,窗边摆了桌椅,侍卫都在楼下,两人喝着酒,吃着菜,看来关系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么恶劣。
凭栏望去,赵扶苏正站在风火台上。南怀王道:“赵扶苏为何这么早就上了台?”
“王叔有所不知,赵扶苏从小就喜欢在烈日下练武。三十岁那年,在北地烈焰山,于山顶舞刀,从正午舞到日落,得长河落日刀法。便是在最毒的太阳下,他也只会越来越精神。”
二位王爷占了四楼,三楼都是亲信侍卫,一楼二楼和其它两栋楼也都坐满了人,都是达官显贵和军中将领,一个江湖人物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