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木看到石台上的自己两脚分开站立,不丁不八,双手举起木刀,悬在头顶,顿了一顿,逆着空中红色长河,一刀劈了出去。
体内热流、石内热流奔涌而出,冲入木刀,形成一片亮白火焰,朝上方喷射而去。
远远看去,那火焰好像从地狱而来,却洁白无比,似要荡尽人间罪恶。它逆流而上,吞了刀气,吞了落日刀,吞了赵扶苏,仍不停息,竟朝落日吞去,一直延绵几十米,方自后力不济。
白焰渐渐散去,火却没停。
赵扶苏落在地上,浑身是火,怎么扑也扑不灭。
赵扶苏突然停了手,双膝跪下,朝皇城方向拜去,额头点地,僵住不动,就此没了声息。
火渐渐灭了,赵扶苏黑如焦炭,硬如精钢,保持着跪拜姿势,伏在台上。
刘木睁开眼,看看双手,火焰已经如指臂使,离手而出,入手而回,袖口没有一点烧痕。
他拿了落日刀,插入刀鞘,扛在肩上,朗声唱到:
“说什么女儿意情长,
说什么英雄力无双。
今日挥刀烈焰起,
荡尽人间不平伤。
盼来世英雄女儿,
早日相见愿得偿。”
歌声渐远,离台而去。
忽的咔嚓一声轻响,风火台上出现一道裂纹,像在诉说着什么。
南怀王和承南王默然无语,酒菜也不动了。隔了半晌,南怀王道:“他这怕不是控火吧。”
承南王摇摇头,他不知道。天下奇人异事很多,也许只是用了某些特别的手段。
这时,楼下上来一个侍卫,报了一声,凑到承南王耳边说了些什么。承南王点点头,侍卫下去了。
南怀王翘翘眉,问道:“怎么?”
“那刘木脚印里有火油留下。”
南怀王释然道:“原来是靠了火油之力,想来那木刀内有机关。”
承南王皱皱眉,欲言又止,饮了杯酒,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南怀王成竹在胸:“既然他这么厉害,又这么冲动,正有一个好去处。”
刘木回了小院,倒头便睡,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中午,出的门来,老管家站在院外,看起来等的时间不短了。
刘木挺不好意思的,老管家一挥手,几个仆人端了吃食进来,种类不多,四菜一汤,但都是稀罕食物,刘木只能认出熊掌和燕窝汤,另三个菜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