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是南怀王府以控制江湖为目的,而建立的组织,多为招揽来的武林人士。
进了天罡,索七方知,世上也有能人异士,可控风、控火、控水,人数稀少,但并不罕见,那风老大就能控风,只是能力较弱,索七以前还认为是内功高强所致。
根据刘木所行,被归到控火者行列,索七虽觉不同,却说不出所以然,干脆没再汇报。
刘木问到其它事,索七身在内府,其实并不受重视,只是个打手,刚加入天罡,也没参加过什么行动。
见再问不出来什么,刘木一按刀柄,索七顿时了账。他到对方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揣到自己怀里,又掏出其它零碎物品散了一地,看起来好像是因财截杀而死。
时间一晃而过,距离承南王府夜宴已经过了一个月,这天,刘木听得府外人声嘈杂,行出门去。王府门前站着位白发老者,细看去,年龄并不是很大,只是头发花白。
那老者身穿麻布素服,头系白带,面如刀刻,身形佝偻。背后跪着几个女子,也是同样衣着。周围远远的围着很多人,指指点点。
刘木问门口围观的家丁这是谁,那家丁见是刘木,忙把他拉了进去,道:“那位大人叫赵扶苏,是赵出雨的父亲,禁军副都督。”说罢还偷偷抬眼看刘木的神色,道:“他站在门口一上午了,点名要见你,我们已经报给内院,里面没回复。”
刘木点点头,道:“听说赵扶苏人刚中年,怎么看起来这么苍老。”
家丁叹道:“可不是么,前两月在街上巡视的时候,还是精神抖擞,满头黑发,今天见到,已经这般容貌,想来是中年丧了独子,受的打击太大了。”突然想起,对面这人就是造成丧子的罪魁祸首,忙告辞离去。
刘木回院换了侍卫服,没带长刀,只拿几把小木刀挂在腰间,像是饰品。
他缓步走了出去,一出门口,只听得远处人群一阵喧哗,有人惊呼:“杀神出来了。”人群同时都往后挪了两步。
刘木站到台阶上,俯视着赵扶苏,也不说话。
赵扶苏渐渐地挺直了腰,人忽然高大起来。他沙哑着嗓子道:“刘木?”
“正是在下。”刘木拱手道。
“是你杀了小儿?”
“正是。”
“为何?”
“行不义,杀侍女。”
“你可知为何杀她?”
“以前不知,现在知了。”
“小儿当死否?”
“当死。”
“为何?”
“识人不明,为人利用,此为一。嚣张跋扈,擅自挑衅,此为二。不告而杀,草菅人命,此为三。得此三罪,故杀之。”
“好,好,好一个三宗罪。”赵扶苏大笑道:“我二十得子,悉心教导十余年,方得成才。只因为杀了一个侍女,就取了我儿性命。我不杀你,愧为人父。”他笑声凄惨,如老鸦鸣叫,双目流出泪来。
刘木立在阶上,淡然道:“何时,何地?”
“四日之后,酉时之始,城南风火台,取你头颅为我儿五七之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