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木笑着问道:“你这么着急是要去给魍魉送信吗?”
老人吃了一惊,跳下马车,两只小眼看看车上刘木,道:“吓死老夫了,你这娃儿怎的不声不响的就上了人的马车。”
刘木见他嘴硬,也不答话,抽出刀来,往屁股底下的稻草堆刺了进去。
老人这次是真的吃了一惊,大喊道:“别…”只见那刀已刺入,深没入柄。
老人坐下嚎啕大哭:“你这死小子,叫你别去闯荡江湖,这下连命都没了,叫我这老头子怎么办啊。”
刘木看他哭的涕泪直流,不像作伪,抽出刀来,道:“别哭了,没捅到人。”
他跳下车来,老人赶紧爬起来,到车边,把稻草拨到一旁,底下躺着一个青年,两手攒着半截衣服,捂着腹部。
老人轻声喊道:“安仔,没再受伤吧?”
青年挣扎一下,老人连忙扶了他坐起来,他靠着老人道:“我是魍魉的人,你要杀便杀,我父亲和此事无关,你放过他。”
刘木看看他的伤势,似乎挺深,堵着伤口的衣服渗满血迹。
他摸摸下巴,道:“你这伤势不轻啊,要是不能及时救治,恐怕撑不过去。”
老人慌忙把年轻人放下,跪到刘木跟前,刘木赶紧扶起来。
老人抓着他的手道:“这位英雄,我知道你是有大能耐的,还请救救我儿,只要能救了我儿,让我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年轻人大声道:“爹,别求他,没用的,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说完剧烈咳嗽,几乎喘不过气来,老人连忙跑去帮他顺气。
刘木笑笑,道:“虽然我不是围杀你们的人,不过也和他们有些关系,你真觉得你是幸运逃过一劫?是不是只有你一个活下来了?”
年轻人缓了一会,平息了气喘,点点头,黯然道:“一百多人都死了,只剩了我一个,要不是我爹扑到我身上,舍命相救,恐怕我也是活不下去。”
刘木哼了一声,道:“要是他们杀人不眨眼,还能留着你父子,不过是看你武功低微,你父亲又不象是魍魉的人,所以留你们一命吧。”
年轻人喏喏的不能辩解。
刘木问道:“你父亲怎么会跟着你们一起?”
“我们家就在十里外的村子住,这次魍魉派人来伏击敌人,路过我们村,因为我熟悉附近地形,就被叫了带路,我父亲不放心,非要跟来。”
刘木看看他青涩的面容,道:“你这不就是临时拉来带路的吗?恐怕还不算魍魉的成员吧。”
青年有点脸红,道:“我原来在村里很有些势力,这次进入魍魉,肯定能出人头地的。”
刘木有些无语,在村里很有些势力。
刘木想想道:“这次只有你和你父亲活着回去,魍魉不会怀疑你带错路或者故意把他们带入埋伏吗?”
青年怔怔的道:“怎么会,我啥也不知道,怎么泄密。”
刘木看看这幼稚的青年,嘿了一声道:“对于这种隐秘的组织,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你和你父亲都会被灭口的。”
老人抱着儿子的头,道:“怎么办,怎么办,我去帮你送信,你快逃命去吧。”
年轻人也明白过来,双目无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