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频道11】
「又到了我们喜闻乐见的科普病症知识的时候了,本次要介绍的是名为白夜症候群的稀有病症所携带的并发症,重梦。
之前我们说过,白夜症候群的患者在进入白梦的时候,是以精神为具体点进入其中的,也就是说如果在白梦中死亡,外界的患者下场只会是脑死亡,而非是肉体消亡。
而在进入白梦的时候,一旦患者的精神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或是梦境的深入探索而发生崩溃现象,那么并发症重梦就会发生。
这种并发症的表现主要体现在患者所经历的梦境,虽然看起来世界观完全一致,但人物的性格或是身份却与原有的梦境完全相反,如果患者产生了焦虑情绪,那么更容易深陷其中。
最好的方法就是尽可能的冷静下来,然后去寻找与原有基础重合的点,并想尽办法让自己的行动囊括其,以此来获取逃离的道路。
当然,这世上有很多可以采用强制措施的事件,重梦也是一样,患者如果真的找不到重合点,可以采用非常手段,就是用死亡铺路。」
「死亡吗?」
伴随着频道十一的解释,黎瞑也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来到这个相反梦境之中时,是因为黑泽开车速度过快且拐弯弧度很大,然后撞机在高速公路的栏杆旁,导致他们当场死亡。
而睁开眼睛后,就来到了这里。
换种思维方式,既然是因为死亡而切换了梦境,那么也就是说,之前那个看似只是一个世界观的梦境,也算是白梦并发症的重梦吗?
那么,到底是什么时候……
【京都频道11】
「但就跟开门没有钥匙,破门而入导致木门损坏的性质一样,采用强制措施强行脱离重梦,是有概率变为我们之前所说的脑死亡结局。
所以一旦患者陷入重梦之中,首要任务就是寻找重合点,然后立刻脱离。强制手段只能作为一个压箱底的兜底手段,在所有措施尝试之后无果时,强制手段就是最佳措施了。
那么在听本次节目的听众朋友们,又有多少人是白夜症候群患者呢?祝你们好运。」
重合点的话,无非就是世界观的重合。
但频道十一说的后面那些话,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理解有问题,黎瞑根本没办法理解。
他现在坐在行驶着的车辆中,周围的一切都与之前完全相反,而且如果他想要寻死的话,眼下的情况根本没有办法给予他机会。
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行动才能让他涉及世界观的重合而达到脱离重梦的效果呢?
黎瞑不得而知,刚刚已经被折磨得意识模糊,精神状态不清晰,现在又要他理解这么复杂的话,还真的是有些为难他。
【京都频道12】
「我们的使命是揭露这些疯子的行径他们在说谎,不要被他们骗了!我会继续说,继续说直到——(*杂音)
我们要揭露,我们不会屈服,我们(*杂音)呃,啊……(*杂音)
我所说的是真相,相信我们。」
在这个世界里,作为随从的频道十二主持人反倒开始效仿那些语无伦次而被称为疯子的家伙们,难道真的只是相反面吗?
黎瞑抿住了嘴,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做什么,眼下这种情况也只能选择死亡来作为重梦的脱出手段了,所以对于这种封闭环境,必须要制定一些严密的计划才行。
【京都频道8】
「“……我太敏感了吗,可是(*杂音)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与之前完全相反的主持人,性格大变的同行朋友……我就在想他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杂音)才会变得如此……(*杂音)还是说是我的原因呢?”
“是这样吗?(*深呼吸的声音)出现这么多诡异的事件,就连我在电台这边听你倾诉都让我感到毛骨悚然,我想(*杂音)先生,您一定是最近工作太过于劳累,回家的时候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休息,实在不行向上司请假。
人的精神状态是最重要的,只有休息好了才能迎接明天的太阳,你说是吧?”
“好吧……我想也是这样……(*杂音),谢谢你的开导,SHEEP小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黎瞑发现电台中播报的节目,似乎总是在与他的经历产生息息的关联,只要他在经历着什么,这些频道中的节目就会自然播放着什么。
这是有谁在引导他吗?
还是说只是无意间促成的巧合?
但无论如何,这些节目只能当做工具,真正要靠的只有自己。
【京都频道8】
「(*卡顿)“我我我我我想也是,谢谢你,(*杂音)SHEEP小姐……(*有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凄厉的惨叫声)”
“喂?!(*杂音)喂?”」
黎瞑松垮的身躯一下紧绷起来,根据之前的现象结合来看,难道说外层的梦境已经开始渗透深层亦或者重合的梦境了吗?
他弓直了身子,与束缚自己的安全带形成力量的对抗,大口喘息着,紧盯着左手边的后视镜,想要看到那些他想看到的生物。
【京都频道8】
「“……(*杂音)(*拨号声)喂?您好,请问是(*杂音)吗,我怀疑我的听众遭受到了难以理解的势力攻击……啊?不,我没有想要逗您们玩的意思,我是说真的,没有疑神疑鬼……”
(*电话的忙音)嘟,嘟……嘟……
“希望那位(*叮)能够尽快摆脱危险,我是一名电台主持人,我也只是一名电台主持人,我不希望我的听众发生不可估量的事件,但是我没办法离开这里,没办法离开自己的岗(*杂音),一切还需要靠你们自己。”
“那么,下一位……(*杂音)”
“您好,这里是(*杂音),我是SHEEP,这位(*杂音),你有什么想要倾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