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满嘴的苦涩，她的手轻轻颤抖着，眼底一点一点地泛起湿润，她的喉咙干哑着，努力地张口，努力地想要说话。

她真的太累了，她真的怕她撑不住，等不到她回来，她真的怕会让她失望……

凌初夏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从喉咙里吐出，“姐，我……我坚……。”

然而，凌云舒不知道是察觉到她要说什么，还是她真的忽然有紧急的事情，她再一次开口打断了凌初夏，轻声说着，“夏夏，我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你说，一切等我回去再说，你记住，一定要等我，夏夏，一定要守好那个位置！”

倏地，她的声音更轻了，每一个字，慢慢地说出，“夏夏，你答应姐姐的事情，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吗？”

每一个字都那么轻，可传入凌初夏的耳中，却仿佛是一座一座的大山，狠狠地压向了她，把她那好不容易能够开口的话，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坦白的话，一一全部压制了回去。

凌初夏浑身冰冷得直颤抖，几乎都要握不住那手机。

姐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在此刻开口拒绝她。

凌初夏深深吸了口气，所有的心酸苦涩，强迫自己全部吞了回去，她努力地撑起唇角，撑出一丝微笑，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平缓愉悦，她说着，“嗯，不会的。”

凌云舒听着她那几个字，悬着的一颗心好像一下子就放下来了，她轻笑了一声，声音温柔，“我就知道，夏夏你不会让姐姐失望的。夏夏，等我，我会再联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