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空立阳安静的脸庞上，他缓缓地睁开双眼。

眼中的朦胧尚未散去，猛然记起了什么，手往身旁摸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什么也没有摸到。另外一边，也没有。

空的！

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上染上一抹惊恐。

空立阳的瞳孔猛地一缩，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有种心慌的感觉。

床上一片血红的颜色，昭示着昨晚发上的一切。还好这不是一场梦。

来不及穿鞋，随便挂了一件衣服，空立阳急匆匆地跑进浴室，空无一人！最后一丝希冀也在看到空荡荡的浴室的一瞬间，破灭了。那个人，不在！整个房间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所以莫莫，是不要他了吗？莫莫不要他了!即使昨天晚上他们如此契合，他们如此疯狂，莫莫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逃离这里。

这种抛弃，比在他的心口上撒盐来得还要痛苦。她刻意的逃离，让他心慌，却没有办法。

靠着冰冷的墙，空立阳不知所措地捂着脸，眼神一片慌乱。莫莫！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手捂着泪水纵横的脸，整个身体顺着墙无力地滑落，他狼狈地跌到墙根。

身后冰凉的墙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一点一点夺走他的体温，可是他仿佛毫无知觉。双膝的玻璃渣子仍然还在里面，在冰冷的刺激下，如同千万根针同时扎他的膝盖，扎进又抽出，抽出又扎进，刺痛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可是身体上的寒冷与疼痛，在心里面刺骨的疼痛前面相比，又算得上什么呢？什么也不算！

他的莫莫，为什么要离他而去，是不是她后悔昨天向他求救了？是不是她在责怪自己趁人之危？是不是，不管昨天晚上救她的是谁，她都没有打算过停留？

绝望逐渐吞噬了他的心智，带走了他的灵魂。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靠在哪里，眼神如死灰一般。

不会的！莫莫不会这样的！只要找到莫莫，把话说开就好了的！

他绝望的眼睛里面陡然燃起希望。他都没有找到莫莫，怎么就能断定莫莫是在责怪他呢？就算责怪他，那他也能求得莫莫的原谅的！对!他要先找到莫莫，要先把话说清楚才行。

扶着墙站起来，他踉踉跄跄地走回卧室，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床上的红色，早就已经融为一片，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一条破败不堪的裙子孤零零地躺在角落，证明着它的主人曾经来过。

空立阳捡起那件裙子，抱在怀里，像是什么珍宝一样。

空里中奢靡的气味还未完全散去，飘进空立阳的鼻腔，可想而知，昨晚到底有多激烈。

想到昨晚的一切，空立阳打定了要找到莫凉的决心。再说，莫凉伤得那么重，昨晚她抱着头绝望地翻滚的画面在空立阳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要是不好好疗伤，回落下病根的，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让莫凉受苦。

就算莫莫注定要逃离他，那也得先养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