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生无可恋，浑身笼罩着悲伤的气息。

眼睛没有焦距，涣散的瞳孔，正对着莫凉，他的眼里，装不下任何一个人。

“解药呢?”

莫凉加重了语气，紧紧盯着他。

“你们，杀了他。”

莫温的语气淡淡的，脸上仍旧没有表情，只是散发着悲伤。

好像行尸走肉一样，嘴唇一开一合，没有生机。

一张精致的脸上，是一触就破的脆弱。

但是莫凉不关心，她只关心莫忆!

“我问你解药呢!?”

莫凉挣脱了空立阳的手，冲到莫温的病房前，双手抓着他的胸前的衣襟，怒目而视。

冲天的怒气，弥漫着整个房间。

莫温的衣襟被莫凉抓着，上下摇晃。

他的眼神渐渐有了焦点，看着莫凉愤怒的表情，他轻笑出声。

“呵呵，你生气了。”

他被莫凉的表情逗乐了。

他的笑容很单纯，像稚嫩的小孩子被大人说的话逗乐了。看着莫凉怒火中烧，他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她怒不可遏，他笑得很开心。

莫凉狠狠地将他用手压着，紧紧拽着他的衣服，愤怒的目光，灼烧着他完美的笑容。

“把、解、药、交、出、来!”

莫凉从牙缝里面挤出这几个字，紧紧攥着的手，骨节咔咔的响。

莫温恍若未觉，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看着莫凉越来越愤怒，他的笑意加深。

妖冶的眼睛挑衅地看着她。

虽然他躺着，衣服还被莫凉拽在手里，可是他反而觉得有趣。在莫凉的手下，他没有一点作为弱势着的自觉。

高傲讽刺的话，缓缓从他的嘴里吐出：

“我、不、给!”

他的表情很骄傲，很讽刺，目空一切。

嘲讽地挑衅着她。

他在说：我不给，你又能怎么样?

即使是躺在病床上，他的命在他们的手里，他还是肆无忌惮地挑衅着她。

“啪!”

他的头，被莫凉一巴掌甩过去，往旁边偏了偏，脸上顿时肿了起来，嘴角留下殷红的血迹。

“呵，我、不、给。”

他转过头来，依旧用那种目光看着莫凉。挑衅，高傲，嘲讽，开心。嘴角的血，苍白的唇，红肿的脸，在白色的灯光下，勾勒出异常诡异的气息。

就像是早已死去人，肆无忌惮，无所畏惧，浑身都是阴森的气息，却又笑着，凭借着自己手里的筹码，回来复仇。

莫凉的手抬起，又一巴掌下去，他的脸已经红了，但是他还是笑着，朝着莫凉笑。

笑得猖狂，被鲜血染红的牙齿露了出来，他冷笑：

“不、可、能!”

“啊！”

莫凉一声尖叫，最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