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服务员接收到了慕韶涵的目光,竟微微的低下了头,似乎是有些不敢抬起头过去看一般,整个脸『色』都显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甚至于还伸出手去把他面前的一样看起来有些不太让人明白的东西收了下去。
慕韶涵嘴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轻飘飘的把目光移了回来落在了慕微微的身上,似笑非笑的道:“看来你是把麋鹿附近所有能利用的地方都利用了个遍,倒是做足了功夫,不过......”她摇了摇头,又道:“不过你选人的眼光估计不太行。”
慕微微转头看了一眼服务员,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神『色』,但转瞬间又恢复了过来,扬了扬手,示意那个服务员继续把该做的事情做下去,也就是架起摄像头起来拍摄这些不太将得了光的东西。
她吩咐了服务员之后便重新恢复成柔弱无比的样子,笑意盈盈的看向面前的人,像极了一个拍戏拍到一半推翻重来的演员,眼睛笑得完成了一条缝,就连声音竟也比方才更和蔼了几分,她道:“就算是这样又如何,该拍的还是嘚拍,该完成的还是得完成,毕竟......”
她轻轻掀起眼帘,眼睛里是浓郁的水光,盖住了那阴狠的邪恶,她道:“毕竟,不管我拿了什么东西给向宇,他都是会毫不犹豫的相信的,而你.......就算解释个千万遍,他也依旧会觉得你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慕韶涵捧着咖啡杯的手一僵,在心里苦笑了一声,心道确实是这样,不管自己做什么,怎么解释,罗向宇都从来不会相信自己的,他只会冷着一张脸说自己是个坏女人,说自己恶毒又残忍。
她轻轻的扯开嘴角笑了一声,把眼底伤情的神『色』尽数掩埋,然后抬眼与面前的人对视,直截了当的便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有话就直说吧,我还有事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慕微微莫名的觉得慕韶涵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但她又具体说不出来是那一点不一样,好像面前这个人离开了慕家的这几天有了一种深刻的变化,但这种变化又好像是随着时间慢慢的累积而成的,她说不清道不明,但却有了一种隐隐约约的危机感。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她略微的感到有些西不适,又连带着有些厌烦,在心里轻轻的冷笑了一声,觉得她为什么要对面前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抱有危机感,罗向宇是觉得不可能喜欢慕韶涵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是吗?
暗暗给了自己心里建设后,慕微微总算是恢复了正常,摄像头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她不需要时时刻刻的都做出那样柔软的表情,只需要在『露』出自己的脸『色』表现一番就可以了,因而在给了自己心理建设后,她便极其嘲讽的看了慕韶涵一眼。
那一眼涵盖了无尽的讽刺和嘲笑,半响后,她轻飘飘的把她此行的目的说出了口,长而透明的指甲轻轻的刮过放在桌子上咖啡杯的杯沿,那一阵刺耳又尖锐的声响,连同她无情的声音一并传到了慕韶涵的耳中,她道:“我来是想问你,你的那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怀上的?”
慕韶涵眉眼间溢出不可思议的神态,抬起了头看向面前的人,神情间慢慢的都是难以置信,这个女人究竟在说些什么,自己的孩子是面前这个女人害死的,可这个女人怎么还能够这般,这般一丝愧疚也没有的来同自己讲起那个亡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