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世尘见李沐阳眉眼低垂，愁上眼角，终究不忍，道：

“等我们回去了，去问问摩晨，或许，他知道一二。”

李沐阳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却也不想蓝世尘担忧。

他既说摩晨知晓一二，自然有什么线索，可终究难以开怀。

如今，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思索片刻，便拉着蓝世尘：

“我们去找找那位师尊。”

很明显，自从他们来到这里，那位师尊就都知道一切。

明知自己不是当日沐阳，明知有一个与列缺十分相像之人闯入，却不戳破。

害得自己陪着那么多人苦苦演戏，被列缺吓得半死，当了他棋子，他也是该给自己点回报了。

蓝世尘也同意，毕竟老头不简单，或许他知道其中缘由，而摩晨到底知道多少，会不会如实相告，自己却不能保证。

二人上了栖云殿，看着天梯之上，偌大空间里孤独的老人，瞬间像是回到了他们刚刚来这里的时候。

当时之景，还在眼前，内心却没了当时新奇。

“你们来了？”老头并未睁眼。

李沐阳与蓝世尘对视一眼，向他而去，与他一道蹲坐于地面，李沐阳见他睁开那双明净的眼睛，才道：

“希望师尊，能为我解惑！”

老者微微点头，像是无需李沐阳多说，自知他们来意。

盯着李沐阳许久，眼中溢出无限悲苦，李沐阳心口像是被揪住，不由不安起来，听他问：

“沐阳，如今你可有所获？”

李沐阳不解，记得不久前来这里，他就是如此问她，如今，又是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师尊，我本不是你口中沐阳，你为何不点破？此地与我有何关系？还望师尊解惑！”李沐阳恭敬道。

眼前人似乎洞悉所有要害，可他却还是那句话。

李沐阳没了耐心，自己到底该有什么收获？

既然自己不是那个沐阳，那为何他还会问如此模糊不清的问题？

老者看向他处，若有所思道：

“此处所见，即是因果的开端，希望你能擦亮眼睛，看清楚，莫因因果轮回，继续钻牛角尖，苛责自己。”

李沐阳看着老者，他眼中的伤痛仍在，难道...这是对自己流露出的伤痛？

那自己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李沐阳听不懂他的答非所问，只得猜测，或许，自己···真是他的弟子！

李沐阳沉思间，老者周身逐渐透明，李沐阳急忙道：

“师尊，你你怎么了？”

见她神情，他又恢复了之前的平和，淡淡笑着，如风拂面那般轻柔。

李沐阳觉察他要离开，喊：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告诉我，你要去哪儿？”

说话间，李沐阳想要上前，想要靠近，想要他留下，却终究不得。

“沐阳，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记得，切不可自暴自弃，为师只能为你做这些。”老者一脸慈祥，眼中不舍。

他又对蓝世尘道：

“你种下的因，如今收获了果，可见众生平等，因果循环，以后，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李沐阳终究无能为力，看着即将消失的老人，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