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老板在像是十分为难,犹豫片刻,不过还是继续道:
“这女子也邪乎着呢!”
老板沉吟一会儿道:
“按理说,他早该被那酒鬼给卖了,可偏偏每一次,被卖之后,买主又都连夜毙命,她再次被遣送回家,如此反复,也遭了好多人命了。”
“说清楚些!”
李沐阳坐下,把茶水添上,看着人群里,倒是来了听故事的心情。
“就拿最近的一次说起,这姑娘不知被退了多少次了,慢慢的,也没人敢买她,不光是因为买她要供个无底洞的酒鬼,而是这姑娘本身邪乎。”
“这酒鬼一只眼天生就看不到,他那老婆也是家里给买来的,老一辈逝世后,本来一家五口过得也算安逸,可不知从哪天起,那男人大清早起床就要喝酒。”
“他可以不吃饭,但绝对不能不喝酒!”
“家里除了他还有五口人,他可以不在吃饭,可他老婆儿女不能不吃,他哪管得了这些啊!家里就闹起来了,最后,一家人只死得还剩他们两个。”
“这个二丫头是个命硬的主,他们一家死了之后,酒鬼辗转将她卖过赌场、妓院、连干苦力的地方也去过,可无论把她卖到哪里,买主不是后悔就是暴毙,这渐渐地,大家也就开始害怕,即便她相貌姣好,却也没人敢拿自己性命冒险。”
“老板,你说完,这姑娘都被卖了!”灵狐不耐烦道。
“小公子,莫着急,我这不是要给你们说清楚嘛!”
老板陷入回忆,道:
“大概是半年前吧!那时候,二丫头被送回娘家还不足一月,那酒鬼就又找好了下家。那是个狠角色,听说老头家学渊源,专门是收拾异类的人家,根本不怕二丫头身上的霉运,当时也是给了酒鬼一大笔钱,叫他以后与二丫头断绝往来。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次,酒鬼家的戏终于要谢幕了,哪知道,自打二丫头进了人家的门,那家里就接二连三的出怪事儿。先是,那当晚,人家家里,活得好好的两老人,前后脚,就都去世了。
起先,大家都觉得虽然怪了点,但两个都是老人了,可能也就凑巧。
第二天晚上,更怪的事儿来了,他大伯就因为二老的丧事与几人商量不合,就服毒自尽,到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凉了。”
“也有可能只是巧合呢?”灵狐道。
“哼!”
老板冷哼一声道:
“那人家里忙成了一锅粥,根本就没有时间将二丫头送回来,所以,到了第三天晚上,死了的那些人,整整齐齐的站到了那家灵堂,说他们是被克死的,叫让把买来的那丫头送回去,不然,整个家里,鸡犬不留!
那晚,连夜,买二丫头的那人亲自将二丫头送了回来,又给倒贴了一些钱财,唯一的要求就是,二丫头千万别再去他们家了。”
“这不,送回来还没多长时间呢,这酒鬼又将她拉出来卖,不知道这一次,又挨到哪个倒霉。”
李沐阳一边听老板讲,一边注视着人群里,面容与郑琳儿无二致的女子。
她神色慌张,被那男子拉扯中,毫无抵抗之力。
不用说,只是个弱女子。
想来自己在人间晃荡的这些年,她也没去别处。
以她的衰运,能叫人家家宅不宁,也是可能的,可死那么多人就不大对了。
还没听过倒霉,能让一家死那么多人。
“这姑娘的霉运,竟这么厉害!”李沐阳似笑非笑,似在自言自语。
老板即刻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