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初衷，本就是询问四界驻神之事，如今摩晨昏睡，他也许知晓一些。

还有翠红楼之事，如今看来，也没那么简单。

“你不是说他每每从凡间返回，都会弄得伤痕累累吗？你可知，除了凡间对诸界的禁制与反噬之力，他的伤，还可有其他迹象可寻？”

晋文听罢，不觉笑了出来：

“沐阳仙上，你可别看不起主子，主子即便受伤，在凡间，就是在这天地间，也难遇对手，不然这魔界早就反了。”

末了，还加一句：

“谁能是主子对手？”

察觉沐阳射来的目光，气势又低了几分。

可这也是大家的共识，要不是大家默认了这件事，就魔界众魔也将这天地闹翻了。

沐阳心中有了猜测，又道：

“你可听过他说起神魂之事？”

沐阳问得随意，晋文却是确定的摇头，没有！

李沐阳知道，当日他身归大地，魂散四方，即便他有脱壳之法，却不能回到以前那般。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是她漏掉的。

两人没有闲谈几句，便听到了里边的响动，沐阳在前，晋文快速将她拦在身后：

“沐阳仙上，这些‘眼睛’你真的认识？”

“怎么？”

李沐阳抬眉，看不出喜怒。

晋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很长时间以来，这里，都是摩晨交给他来照看，他是拿他们当成恶人对待的，在这种地方，他们的处境也可想而知。

但是，绝不是他欺负他们，实在是，他每次前来，都能听到他们不堪的言语，他们也不止一次想要偷袭于他，这样一来二去，关系也就比较紧张。

想到一会儿，他们可能又会如往日那般对待自己，晋文倒是可以忍住不还手，但要是他们对他下狠手那要怎么办？

李沐阳看了晋文一眼，连个眼神都没给，径直入内。

晋文还要说什么，却终究咽了下去。

硬着头皮进去的时候，里面竟连半点声音都没有，这可与往日完全不同，晋文疑惑的抬头，却见一众眼睛蹲在远远的角落，一个个耷拉着眼皮，可怜吧唧的而看着沐阳。

晋文心中大哭：

这些“眼睛”，装起可怜来，太有优势了，那么大只的眼睛，就那么耷拉着，这····这换谁也能看得出来他们过得不好啊！

再搭配上他们外围那薄薄的一层冰，可不就是受尽折磨的模样？

晋文不觉站端，同情地看了眼依旧紧闭双眼的摩晨，内心祈祷：

主子还是睡着吧！

这会儿醒来，还不如昏过去。

“沐阳仙上，你听我解释，自打我来了这里，只要我出现，他们对我百般戏弄不说，还极尽言语侮辱，我从来都没有难为过他们！”

晋文的讨饶相，在“眼睛”们听来，就是他们的催命符了。

启文常与沐阳是老相识，如今几百年未见，看到沐阳，是又喜又怕。

“沐阳仙上，近来可好啊？”

“你们就是如此思过的？可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李沐阳不搭理启文常的询问，怒目而视，众“眼睛”颤抖的更加厉害。

晋文看在眼里，心中一阵钦佩，果然厉害，这些“眼睛”平日里即便沦为阶下囚，也是趾高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