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宴席过去已经数日。
陆遥日日被迫早起陪同宋衍去督察院“学习”。
宋衍:多看书,可堪大用。
陆遥应:多看书,睡眠质量大好。
本来只要能睡觉,这在藏书阁睡也问题不大。
可司郁不知道怎么回事,日日都来藏书阁扰她,说这又说那…
久了后,陆遥惊讶地发现,司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虽然她是半分没听懂。
刚开始,她还是给足了面子,时不时点头,“司郁表哥说得极对。”
久而久之,随着司郁来的次数和时间增加了,她也就懒得应付了。
看着司郁那喋喋不休的模样,陆遥叹了叹气,难不成他觉得我同他都喜欢吃猪肘子,便能有共同语言不成?
不过,她突然想跟这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师问点事。
“司郁表哥,你可了解除了天元以外的国家?”
司郁没料到陆遥竟然会好奇别的国家的事。
“算是了解一两个。”
“比如?”
司郁想了想,“平阳国,西南国。”
“能跟我讲讲吗?”
司郁向来是个停不住嘴的,自然是愿意的。
“西南国从前和我们天元一向是不和的,纷争了数年,后来以联姻的方式换得如今的安宁。”
“那平阳国呢?”
“这平阳国,就有些复杂了。”
“怎么了吗?”
司郁叹了叹气,“平阳国上一任国君高阳帝在位时,同我朝乃是友邻,后来高阳帝薨了,怀王继位…”
“平阳国局势是越来越不如从前,同我朝的关系,也是日渐紧张,难说。”
陆遥听得认真,“可为什么是怀王继位,难道高阳帝没有子嗣?”
陆遥提及这个问题,司郁不由想到了那段被一直歌颂到前几年的故事。
“有的,高阳帝有一位皇子,来我朝进贡时收到高阳帝的病危的消息,便匆匆赶回平阳国,不料路上遭了刺杀,也是没了。”
“之后高阳帝去了,怀王便顺势登位。”
“怀王登位后,问责刺杀之事,所以,平阳国同我朝的关系,便也是因此崩裂紧张起来了。”
陆遥似不经意般问道,“难道天元国就不会怀疑,那皇子遭刺杀,同那怀王有关…”
司郁脸色大变,慌忙捂住了她的嘴,四周察看了一番,发现周围都没人,这才松了口气。
“小姑奶奶,你这话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说出口!”
“让别人听了,指不定你这小命就不保了。”
表弟的这个徒弟,还真是胆子大,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当年高阳帝病危,皇子遭刺杀,那怀王恰巧在平阳城内,所以才顺势继位,这是有些疑点,也太过巧合,令人猜测。
可事关他国皇室秘辛,这等子猜测的想法,谁敢说出口,到底也是在脑子里想想。
陆遥想起连冬信里的内容,心里却有止不住的猜测,若是派人刺杀皇子,将皇子之死嫁祸于他国…
司郁见她想得认真,“你也莫再想了,都是别国旧事,听听也就过了。”
陆遥点头应下。
…
傍晚,司郁将新送进来的册子册子送到存放的屋子。
正巧碰上在里头找资料的宋衍。
想及先前陆遥同他打听的事,他不由多嘴问了一句,“阿衍,你知道陆遥是什么来历?”
问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些?
宋衍抬眸看向他,目光平淡,“为何如此问?”
“今日,陆遥向我打听别国的事,她是天元国的人对吧?”
宋衍闻言,翻页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她向你打听什么了?”
“西南和平阳国。”
“你同她讲了?”
“讲了些平阳国的旧事,她看起来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