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伯兰话音一落,王晓雅心神顿时一喜,急忙点头致谢。虽说最重要的染毒国画暂时没有机会看到,可是坎伯兰能够答应下她另外两个条件,已经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要知道,在今彤前,王晓雅历经无数次周旋,都无法有任何突破发展。
尤其是当王晓雅听到事情已经移交给郁金组处理的时候,心中更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坎伯兰也不能做主。随即,王晓雅跟随坎伯兰等人走进了皇家医院。
哐当!
酒店的黑暗房间内,狠狠的打砸声音响彻起来,怒声咆哮地回荡着整间房子,怒骂不断。
“大好的局势,竟然让一个女子破坏了,这简直是耻辱!王晓雅,确实是让我们吃了一惊。可恨的是黑风的杀手,竟然会失败了,或许是王晓雅猜到了一些事情。”
“不论如何,她今晚算是扳回一局,可是整件事她想扭转乾坤,简直是痴心妄想,笑到最后的只有我们。”
“这三天也不能让她们好过,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
王晓雅的额头偏侧贴着一块白色的纱布,在小涵的陪伴之下,迫不及待地往楼上走,走道两边的特警遍布,不过显然是已经得到了命令,并没有阻拦王晓雅。
王晓雅径直大步地走上了皇家医院的六楼,五十六名中毒者,全部都是安排在第六层治疗。
走道上一片寂静,医生护士不时地脚步匆匆地经过。王晓雅看见了坎伯兰,走过去迫不及待地问道:“坎伯兰长官,现在可以带我去看中毒者了吗?”
坎伯兰点头,他的身边站着一位身穿着白褂的中年医生,三人走到一处重症室的外面。
“只可以在这里看了。”那中年医生指着玻璃窗。
王晓雅怔住,眸子透过玻璃窗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一个个意识昏迷的中毒患者,眉宇一拧:“医生,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不是有消息说已经有十几个中毒者脱离了生命危险……”
“我们医院官方,从没对此事发布过任何关于中毒者的消息。”
待小涵翻译后,中年医生道:“事实上,五十六名中毒患者,他们之中还没有一个人的生命渡过了危险期,他们所中的毒我们从未见过,如今正想办法攻克。”
王晓雅的脸色微变……
深夜,时间已经悄然过了凌晨以后,大使馆内灯火通明。大厅的沙发上,一名年近六十的老者,脸庞的气色略显黯淡,鼻梁高挺头发略显斑白。
此刻身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腰杆却挺得笔直,这一个东方老者,在荷兰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在阿姆斯特丹待的时间超过了三十年,可以说在阿姆斯特丹,没有人不认识这个东方老人张程国。此时坐在张程国对面的正是兔子兴言,相对张程国,兔子兴言只能算是晚辈。
“张大使,你大病初愈可得好好休息休息。”兔子兴言微笑道:“这段时间大使馆的事情,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反正也没什么大事,您累坏了身子可是我们国家的损失。”
张程国朗笑一声:“有心了,这一场大病已经让我倒下了好几天,我可不能再偷懒了。对了兴言,国画中毒事件处理得怎么样?”
张程国当然知道兔子兴言来阿姆斯特丹的任务,只是并没意识到,事情已经到了无比严峻的地步。
“有劳张大使关心。”兔子兴言道:“这些都是小事,再过三两天风波应该就可以停息了。”
“那自然最好。”张程国呵呵笑了笑:“兴言,你的能力我也放心。”
闲聊一阵后,兔子兴言便站起来告辞回房歇息。张程国坐在沙发上,沉吟了会让身边的一个军人警卫去打开电视,只不过电视画面却是一片的水花,根本看不到画面。
“电视怎么突然坏了?”张程国站了起来,摇摇头叹了叹道:“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连电视也跟着遭殃,这也太巧……”
“这不是巧,只是有人不想让你太早地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罢了。”
一道声音突兀从一侧偏角响起,随即一道身影迈步走了出来,杜斌。几乎瞬间,整个大厅的警卫警惕起来,唰唰唰地一支支枪口指向了杜斌……
夜,寂静无声。
发生在两三个小时前的皇家医院的游行风暴早已平息,这一座城市似乎经过喧闹之后,格外的寂静。
黑夜之中,警署内的灯光稀疏亮起,如今处于非常时期,值班的警察都没有敢松懈神经。
距离警署后门约莫千米左右的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上,其中一个树干上,此刻一道身穿着夜行衣的身影盘膝坐着,灵眸蓦然睁开,闪过一抹精芒。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一声自语,这一夜行人,赫然正是失踪了的文音音。她早早离开国际酒店,便是为了到警署附近来踩点,最终确定了一个计划后,换上夜行衣在大树上盘膝静坐,等待深夜的到来。
万家灯火逐渐熄灭,文音音此行只有一个目的,盗取染毒的炎黄国画。她甚至还不知道皇家广场上所发生的事情,她觉得,在这件事上自己总得做些什么,哪怕是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