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看着额头已经渗出血的贾正经，还有滴在地上的血迹，仿佛成了一面小镜子，照出了贾正经那坚定的脸。

吴凡轻叹了一口气，道：“你这是何苦？”

贾正经将头埋在地上，声音颤抖地回道：“少爷性格是不好，那是他从小就被人欺负，其实他很怕被欺负，每每出去就装作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为的就是二夫人、三夫人等人忘了他这个不成器的白家长子长孙。”

“小的是被少爷捡到的，小的知道少爷身边有不少人都是其他夫人派来的，仅有那么几个不是，但是也被排挤得厉害，私下里，其实被夫人们都收买了。”

吴凡坐到一旁，一抖长袍，“那么你自己有没有被哪位夫人收买啊？”

贾正经不敢抬头，继续回答：“有，小的早就是三夫人的人，但是小的是被逼无奈的，小的知道若是不答应，我便再也没有机会侍奉少爷了。”

吴凡冷笑一声道：“那那天白御风调戏钱玉珍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劝劝？”

贾正经抬起头，双目清明地看着吴凡，一字一顿说出了让吴凡震惊的一个消息：“少爷认识钱玉珍。”

吴凡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贾正经，冷冷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贾正经点点头，“是的，不过这事珍公主恐怕已经忘记了，因为少爷曾经在年幼的时候和白相爷入宫参加过一次酒宴，当时无意中碰见过年幼的珍公主，公主左眉旁有一颗痣，不算大，但是脖子右后方有着一块胎记却是明显得很。”

吴凡想起钱玉珍左眉似乎真的有一颗痣，但是当时的距离加上薄纱帐，白御风是无论如何都看不清的，至于那脖子后的胎记，他还需要去考证一二。

打发走了贾正经，门外等候多时的小太监便急匆匆闯了进来，跪在地上说道：“仙师，陛下有请，此外，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玉妃娘娘……”

“哼！”吴凡冷哼一声，特地运用了神识的力量，顿时小太监左右摇晃扶着地板，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吴凡这才冷冷说道：“当本座是什么了，江湖道士不成？自作聪明！”

吴凡迈着步走出大殿，脚步一顿，大殿外堆着满满当当的礼盒，或大或小，乍一看竟有上百之多，吴凡还在犹豫之时，身后传来小太监有气无力的声音：“这些，这些都是各位娘娘和大人们送的。”

吴凡一扫后，随口道：“退回去，一件不留。”

说罢，留下一个目瞪口呆的小太监，自己则前往钱宗多的住处。

……

“这么说，他一件不留，都退了回来？”一个妙曼的身影正在柔软的白色地毯上漫步，地毯上的毛细腻洁白，一看就是顶级的动物皮毛。

十几步外正半跪着一个身影，全身被黑衣包裹，连双眼之处都蒙着一块黑布，发出沙哑的声音：“是的，主人的意思是暂且不要过于施压对方，以免引起对方的不满。”

“呵，他紧张什么，不过是个没修行过的童生罢了，那个张灵不是被你们引开了吗？”女子转过身，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赫然展现出来，周身还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诱人气息。

下方跪着的男子喉结明显上下动了几下，这才回道：“主人那边恐怕困不住那个张灵多久了，希望您这边能动手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