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翟牧礼往后园的独栋楼房走去。
看到女佣端着餐盘出来,他眉头一皱:“跟我一起进去!”
女佣小心谨慎地跟在翟牧礼身后,又进了楼房大门。
客厅里两个值守的小女佣,正在窃窃私语。
“菊儿姐,楼上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呀?脾气好大!”
“别瞎说!听沈叔说,她是贵宾呢!”
“既然是贵宾,为什么要被关起来呢?”
“沈叔说她那是病了……”
“咳咳咳……”端盘子的女佣赶紧装咳嗽提醒她们。
两个小女佣回头看到翟牧礼,吓得小脸煞白,低头不敢多说一句。
翟牧礼对身后的女佣说:“叫老沈重新换两个人。”
翟家不需要爱嚼舌根的佣人!
女佣点头应是。
两个小女佣嘤嘤抽泣。倒霉撞枪口上了!
翟牧礼上了二楼,到卧房门前,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立即推门进去,只见白洛玫正坐在窗台边,一脚已经垮出去,手上拽着窗帘,似乎是想跳窗离开。
翟牧礼顿时面色阴郁:“你想寻短见吗?”
白洛玫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又一整天没吃任何东西,从二楼跳下去,跟寻短见差不多。
“难不成我还能期待着你会放了我?”白洛玫语带嘲讽。
要她心甘情愿地做阶下囚是不可能的!
翟牧礼冷呵一声:“就算我现在放了你,你还回得去南宫遨身边吗?你闯了那些祸后,南宫遨还会信任你吗?”
白洛玫想也没想,回答说:“这不需要你操心!我忠不忠诚,老板一清二楚。至于我自己做错的事,我自己承担。”
翟牧礼忍不住恼火:“你如何承担?莫家大宅被炸,就算宾客没事,莫家也不会放过肇事者。别忘了,莫家大爷和二爷可是帝城政要,你以为是随便蹲几年牢房就能了事的?
你是南宫遨的手下,到时候他也难辞其咎!”
最后一句话,正是白洛玫最担心的事情。她不怕南宫遨不信任自己,就怕给南宫家招惹麻烦!
“你想怎样?”白洛玫冷冷地望着翟牧礼。
这次自己把柄落在他手里了,以他和南宫遨之间的恩怨,不趁机落井下石才怪!
翟牧礼被她问住了。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样!
就如白洛玫所说,这次是打击南宫遨最佳的机会,自己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可一旦把这个女人推出去,她可能会为了不给南宫遨招麻烦,而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毕竟她对南宫遨可谓是忠心不二,估计要她死都愿意!
翟牧礼一想到这里,就莫名地怒火中烧,而表面却笑得阴冷:“我是商人,当然最喜欢做交易!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保全自己,要么保全南宫遨。”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待在这里,南宫遨那边就没事;你若是回去,那他就得替你背黑锅。”
“……”白洛玫疑惑地看着翟牧礼。
这个家伙怎么会让她选择?第二个选择她可以理解,第一个选择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让她待在这里?是想把她当作一张底牌捏在手心里,以后找机会再对付南宫遨?
还是……为了折磨她?
翟牧礼看出白洛玫心里的迷惑,没打算为她解疑,只问她:“你的选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