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问,鲜于鲭就想起自己母亲和南宫夫人之间的那份协议,眼睛又忍不住泛酸。
如果姜先生知道了,他会帮自己吗?可他现在和自己一样,也是寄人篱下,自己怎么能拖累他。
鲜于鲭低着头,小声地说:“没事……”
明明又快要哭了,还说没事!
姜蓦赫在心里叹了口气,俯身伸手将她揽入怀,温暖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说:“没关系,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
鲜于鲭的眼泪瞬间决堤。
此刻,也顾不上矜持,脑袋埋在他怀里,诉说满腹的委屈:“姜先生,母亲很早就跟姨奶奶签了协议,让我跟大哥订婚。
可是,我只把大哥当哥哥一样看待;而且,大哥也喜欢芷韵姐。我不想做讨厌的第三者,不想跟大哥结婚,我……”
姜蓦赫听怀里的人越说越委屈,泪水都浸湿了自己的衣襟,心不由得揪紧,一边轻拍着她纤弱的后背,一边低声哄着:“有我在,没人能逼迫你……”
鲜于鲭听了,抬起头问他:“姜先生,你要帮我吗?”
“嗯。”
“可是,”鲜于鲭哭红的鼻子抽嗒了一下,“你会丢了工作的。”
姜蓦赫轻轻地抹掉她脸上的泪水:“不会。”
鲜于鲭不信。怎么不会?姨奶奶肯定会把他赶出南宫家!
“不行,你不能离开南宫家,姜家人会找你麻烦。”
“没关系。”
他现在有了软肋,也有了铠甲,不会再惧怕姜家了。
鲜于鲭心里很感动,乌黑的杏眸晶莹水亮:“姜先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姜蓦赫目光落在她被泪水润过的樱唇上,喉咙有些发紧。
“因为……”
他没有说完,低头含住那片水润,轻轻厮.磨,将剩余的话用行动告诉她。
鲜于鲭杏眸圆睁,整个脑袋一片空白。
等唇上的温暖离开,她还怔怔地仰头望着。
刚才,发生了什么?
姜蓦赫粗砺的指腹摩挲着她圆润的下巴,声音微哑:“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说完,他让鲜于鲭躺回床上,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吻。
随即,转身走出病房。
鲜于鲭睁着两只大眼睛,整个人还处在云里雾里的状态。
值守的阿久见姜蓦赫从病房出来,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进去的?
难不成,是爬窗户吗?可是这层是十楼……
阿久刚要开口,姜蓦赫说:“你可以先去休息。”
“我还不累。”阿久才刚执勤三个小时,暂时不困。
但姜蓦赫却执意说:“我来守。”
她盯着姜蓦赫的俊脸三秒钟,问:“你的脸有点红,是不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