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做什么?洞房花烛啊!”李道贤挑衅地看着谷子安,“怎么,你这个皇帝突然闯进我的成亲礼堂,是想抢亲吗?”
“你……”谷子安气恼,“你这样私自加戏,问过文雨学长和鲜于同学意见了吗?”
“本将军抱新娘进洞房不行吗?”李道贤说着,还故意把手里的鲜于鲭颠了颠。
底下的人全都不知道怎么反驳,演出的时候确实可以允许即兴发挥。但又觉得李道贤这样做,有点故意占便宜了。
他话刚说完,鲜于鲭一手拽住他的脖子,身子轻盈地往后一翻。
李道贤措手不及,被她拽倒,“乓”地一声,一只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脖子还被鲜于鲭用手肘压着。
“鲜于鲭,你做什么!”李道贤又惊又怒地叫道。
鲜于鲭把红盖头一一掀,凉凉地回答:“将军不是想要一个与众不同的婚礼?那就来一起切磋武艺!”
“……”底下全都瞪大了眼睛。
刚才那幕太突然了,没来得及拍!
李道贤奋力地想要挣脱鲜于鲭的钳制,可后颈被鲜于鲭用力压着,他连起身都困难。
“特么的,你快放开我!”李道贤气极地吼道。
鲜于鲭没听他的,只看向高文雨:“文雨学长,这场戏过了吗?”
高文雨咽了咽口水:“过了。”
“好。”
鲜于鲭松开手,李道贤捂着自己被压得生疼的后颈,越想越不甘心,还想要上去教训鲜于鲭。
才刚起身,“唰”地一下,鲜于鲭手中的横笛突然从他眼前飞过,直直地插在舞台一侧的柱子上,好一会儿才掉下来。
“李道贤,”鲜于鲭的语气一如目光一样清冷,“不要把别人的忍让当软弱!”
李道贤怔怔地站着,后背一身冷汗。
场上所有的人更是目瞪口呆。妈呀,这是真功夫吧?!
高文雨下意识就在想:要不,让鲜于学妹反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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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那一出,高文雨也没排李道贤和鲜于鲭同台的戏了。
鲜于鲭提早回去了,聚餐都没参加,因为她要回去照看哥哥。
李道贤也跑了,没去俱乐部,而是回了家。
他的四姐李道棋是画家,每天都待在自己的画室里画画。
出来喝水休息时,看到李道贤窝二楼窗台发呆,把手里刚倒的水杯拿到他手臂上碰了一下。
“啊!”李道贤惊叫一声,“四姐,你干嘛?”
“有那么烫吗?我倒的是温的。”李道棋好笑道,“怎么了?坐这儿想啥心事?”
“……”李道贤撇过头,不想理她。
这个四姐从小就最爱拿自己开玩笑,怎么可能跟她说自己的事情!
李道棋从上到下地打量着自家弟弟,一手还撑着下巴摩挲着。
李道贤被她看得浑身不对劲:“瞅啥?第一天发现你弟长得帅啊?”
李道棋笑了笑:“就你这样儿的,还敢说自己摔?也就那些没见识的小姑娘才夸你帅!”
李道贤就知道她不会有好话,气恼地挥挥手:“得得得,就你有见识!”
恼完,转身背对着她。
李道棋瞧他那别扭样儿,微微挑了挑眉:“李道贤,你小子该不会是情窦初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