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越想越来气,真不是他没城府,可是任谁莫名其妙的被针对,甚至是不惜代价要自己的命,他都会不高兴。
不过王齮很快就解释了自己为何要犯下今日这大逆不道之罪,不过理由让嬴政更无语了。
“深受王恩?执掌一军?殊荣?”
王齮重复了一遍刚才嬴政说过的几个词,然后双目圆瞪得盯着嬴政问道:
“那武安君呢?他于秦国何罪之有?武安君再三劝阻昭襄王不要打邯郸之战,可他一意孤行,招致大败,二十余万将士死伤,最后责任竟被推到武安君身上。可怜武安君一代名将,一生未尝一败,最后竟因为一场自己没有指挥的战争,落得一杯毒酒赐死的下场。”
王齮越说语气越慷慨激昂,神情越悲愤,情绪越激动,不过嬴政一直寒着的脸却因为他的话,更难看,也更冷冽了。
这特么是什么破原因?为武安君白起报仇吗?
就算他曾经是你的主帅,可战友情再深厚,你也而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吧?
不惜拉着自己全家以及平阳重甲军数千将士的命一起去死也要报仇。
最重要的是,你报仇去找昭王啊,这和我嬴政有什么关系?
嬴政让王齮的理由给气的话都不想说,直接抬手想示意自己的这边的人准备反攻。
然而没等他说话,波澜再起,双方对峙的地方一旁传来了一道笑声:
“哈哈,武安君可不是被毒酒赐死的。”
被这声音吸引,所有人不由看向传来的方向,只见在双方收拢士兵后,腾出来的偏僻空地上,站着一群,呃,应该说好几拨人。
这些人不是提前藏在那里没被发现,而是刚刚赶到的。虽然他们都是高手,但也做不到瞒住盖聂和罗网的天字一等杀手。
刚才说话的人,正是其中一伙人的领头之人,身着军铠,手持长枪,带个面具,似乎是个将军?
却邪三人看清楚这些新来的搅局者后,却不由脸上浮现了一丝喜意,任务今天说不定还能完成。
来人清晰的划分成了三拨人,从衣饰啊,站位啊什么的可以轻易的分辨出来。
其中一拨只有两个人,全身铁甲包裹,带着面具,背负弯刀,正是铁血盟的人。
刚才说话的那个将军模样的人,身后跟着四个人,都穿着画有奇异花纹的黑色紧身衣,头部全被黑巾包住,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眸。
最引人注目的,是人最少的那一拨,只有一个人,但是这个人是个身高少说两米的大块头,全身爆炸性的肌肉,就是身子有些佝偻,手持两把宽刃方形阔刀,脸部同上述两拨人一致,也蒙住了。
却邪三人认出了这一批都是什么人,同为天字一等的掩日自然也认识。
铁血盟的人,不用多说。
那个将军模样的人身后的人,是齐国的稷下死士,而他八成是齐国王室中人。
稷下死士是齐王室所拥有的最精锐的一支隐秘部队,只有王室成员可以调动和指挥,人数几乎没有超过过三十人,都是一流的好手,并且精通合击,配合默契,基本上十个左右的稷下死士联手,掩日就要收拾收拾跑路了。
那个大块头,来头更加明显,一眼就能认出来,魏国披甲门大弟子(严格来说已经是掌门了),典庆。
放在平时,罗网要是和这三家人撞上,不用想,必然是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