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又是挤了一屋子的人，他们都是奔着我来的。我让他们都找地方坐下，我说道：在座的都是这个厂的主力了，灯厂把活给咱们了，如果再出毛病我可就没脸找人家了。他们说道：放心吧少东家，有我们在保证没问题，真要是出了问题不等你辞我们，我们都没脸见你。有人问：少东家，听说你前些日子去卧龙送礼去了，是不是因为这个灯厂才把活给的咱？我说道：应该不是，我没跟宋董事长提过灯厂把咱给停了的事，另外我看老董那个人也不错，他跟我们姥爷也有面子，卧龙的老人们不鸟我，但是有几个不给我们姥爷的面子的？张平说道：我觉得也不是，这个模具是有周期的，怎么也得等到这批灯不做了，出新灯时才能借机会把那家南方公司给换了。我问张平：师傅们都知道电动车的事吗？张平说道：知道，我们平时没少讨论这些。这时候有的师傅插话了：少东家，电动三轮是一种趋势，因为咱们国家老龄社会到了，如果家里有辆这个车，也不用考驾照、也不用上牌照、而且好学拿起来就能开，老两口子开辆这个车接孙子上下学风吹不着日晒不着的，保证好卖。另一个技工师傅说道：这个车比起来汽车要简单的多，首先没有发动机了、没有暖风了、没有空调了、没有传动系统了、也没有悬挂系统了，比汽车要简单的多了。还有的技工师傅说道：没有发动机了可是有电机啊，这种车也有减震。我说道：将来这车咱要是卖到哪还得相应的设立维修点，那就扑腾的太大了。张平说道：现在都是加盟，咱不但不花一分钱咱还能收他们的保证金了，咱唯一付出的就是培训他们。我说道：一辆车拆开之后不算电机、车轮、电瓶，也许有几百个零件，咱自己能做多少？而且咱有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储备。张平说道：专业性太强的咱做不了，比如说减震器、线闸也就是制动器、车灯里的灯泡、电线、螺丝、螺母、垫圈、、、等等。其余的车架子车身只要有设备咱都能做。我说道：当初老牛在的时候如果换成你就好办了，那几个厂子有做电路的、有做离合器片的现成的冲压设备，还有电器厂裁板机、压弯机等等，现在都能利用上了。技工师傅们说道：我们问过老牛想做点什么，但是老牛孩子老婆热炕头天天抱着那个小娘们不撒手，结果把身体早早班班的折腾坏了。大伙哈哈大乐，大家这个一句那个一句的说到了老牛，然后又说到了大可，荤段子频出大家哈哈大乐。我说道：老牛耽误了这个企业的最好的发展时期，而大可是个混蛋，要么说干买卖、干工作不能带人际关系呢。带人际关系的结果就是差点没把这家企业弄黄了。大家沉默不语了，这时候张平站起来说道：大家散散吧，该干活干活去我跟李总谈点事。
大家走了之后张平问我：李总，你说跟我说点事，什么事？我说道：有这么点事，我想带着我们家的亲戚弄个特斯拉华北地区总经销挣点钱，我跟老高一说老高也想入股，再后来就是李俊芬，还有卧龙股份的法律顾问老黎，再后来还有一个RB人都表示要入股，，我先小范围的摸摸，既然老高、李俊芬都参与了我也不厚此薄彼，我不想将来落包涵，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毕竟现在咱公司里就你们这三家了，入不入在你，我丝毫没有强迫的意思。张平问道：入多少？多少人？什么时候开始？我说道：现在还不是多清楚，现在只知道干华北地区总经销注册资金最少是八千万，我的目标就是BJ和咱这里各一个特斯拉专卖店，这件事说快也快我现在就开始筹办，过了年就开始成立了。张平问道：不知道入多少，我怕我将来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我说道：你考虑清楚了你回来给我来个答复，是入还是不入？因为现在大家还都没有数了，我也不好回答你。我心里有个数后过些日子我把你们聚在一起，再研究怎么个入法、多少钱算一股。张平问道：公司里面就我、老高、李俊芬吗？我说道：肯定不会，但是人也不会太多很小很小的一个小圈子。张平问道：我们厂里就我自己吗？我说道：就你自己。张平问道：不带会计科长吗？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可以跟她渗透一下看她是什么意思，这件事不要让人知道。张平说道：我有心气，但是用钱多了我拿不出来不是白搭吗？我说道：这件事情不能再等了，因为我已经憋了一年多了，李俊芬还在BJ，等她回来后我会召集有心气的人研究一下具体的细节，到时候你也参加。张平说道：谢谢李总，这件事情不管我将来入不入我都谢谢你，因为你瞧得起我。最后我俩又说到了电动车的问题，我说道：这件事情很难让我下定决心，因为没有任何数据，像摸着石头过河一样，也不知道投资多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产生效益、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投资收回。这样吧，你再摸摸这个市场，储备一些这方面的人才、知识，把困难想的多一些，顺便看看哪里还有便宜点的厂房，我连再考虑考虑。张平说道：好吧。我在模具厂呆了整整一天，临走的时候张平说道：李总，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去你家拜年去。我说道：别跑了，心意我领了，过年期间在家里歇歇吧。他说道：去，一定要去，我连看看老董事长去。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要去过完年去，年前都是姥爷的老朋友、或者是姥爷以前的老部下去，李俊芬她们都是过完年去，到时候她们哪天去我给你打电话，记住，去归去但是不要花钱，家里什么都有，否则我就不让你们去了。张平说道：行，不花钱。我说道：给钱也不行，你在这也没挣钱，什么时候赚了钱什么时候再说吧。像李俊芬那样的不花钱都不行，哈哈，打个岔别当真。
转天我去了老高那里，我跟老高念叨了特斯拉的问题，我问老高：你的投资意向没有变动吧？老高说道：怎么会呢？我还要问你了，怎么石沉大海了呢？我都等着急了。我说道：我现在就开始推进这件事争取过完年后就把这事定下来，你这块就你自己吗？老高问道：难道还可以带着别人吗？我说道：李俊芬她们那里肯定不只是她一个，昨天我去了模具厂，我跟张平念叨了这件事，他问我能不能跟会计科长说这件事，我让他跟会计科长渗透渗透，这意思你应该明白了，就是我们家的亲戚外加上咱公司的这个小圈子，张平是我新任命的模具厂的厂长。老高说道：我要是带着我的两个分厂厂长呢？张平是哪的？是你带来的人啊？我说道：行啊，就截止到你们仨了，两个副厂长我认识吗？等李俊芬从BJ回来我看她带几个人，并且办华北地区总代理的事跟订车的事同步进行，多一天也不再等了，假如定不下来我自己就先干上了，张平也是模具厂的老人，你觉得我以后还会往公司里带自己的人吗？老高笑着说道：不带熟人这就对了，两个副厂长你都认识，一个是我们的会计科长，跟你吃过好几次饭了。另外一个是我们销售科长你也见过。我说道：噢，见过。老高说道：你可不能吃独食哑？定不下来咱俩干。我说道：肯定咱俩不了，我们家亲戚肯定要参与，黎叔那天你也看见了你觉得他是逗着玩吗？还有就是大岛，你也见过，那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人，我敢保证谁不参乎他也讨参与。老高问道：他怎么不一般了？我说道：半年前他说要拿出一百个亿的日元，合五个多亿的人民币吧，要跟我共同投资新能源汽车，后来让我给回绝了，你说他是一般的人吗？老高问道：他也是有钱人？我点头说道：未必比我家差。老高问道：那你怎么给回绝了呢？我说道：我怕陷里拔不出来了。老高问道：什么叫陷里拔不出来了？你怕上当啊？我说道：上当到不至于的，要是论信誉，RB人比他妈的中国人强得多，我是怕投资见不到光明，无尽无休的像个无底洞。老高说道：你说的确实，这些年一切向钱看，弄的中国人名誉扫地。我问道：BJ去了吗？老高说道：去了，去了不止一次，都去了五六次了。我问道：有收获吗？他说道：没有，离市里近的地方没有，远的地方有地，但是太贵，八千万也建不下来，关键是像咱这种有污染的企业人家也不让建。我问道：咱有污水处理系统也不行吗？他说道：不行，管的严着了。我说道：在咱这里找找吧，蓟县那的用量值得你再建一个厂子吗？老高说道：那里虽然用的不少，但是满足不了一个厂子的生产量。我问道：如果在蓟县再建一个食品厂呢？老高说道：那也要看他用什么包装、用多少？怎么，你想在蓟县再建一个厂子啊？我说道：有这个想法，但是我还没有批。老高问道：为什么还没有批？我说道：我要看看今年的经营情况再做决定，另外模具厂那里也要求上马电动三轮车，我也在考虑。老高问道：这还差一个月就要结账了，现在应该知道的差不多了呀？我说道：不是很清楚，前些日子我问过一次李俊芬，她只告诉我保守估计一个亿，我估计还要高。模具厂亏损了二百多万，又更换了二百多万的设备，灯厂的活现在刚给他们，不用问肯定是亏损。你这今年怎么样？老高说道：我这已经两千多万了，还差一个月。我说道：太好了，你真是咱们公司的中梁砥柱，奔驰车真没给你白买。老高说道：那是，也得说李总领导有方。我说道：捧我？老高笑着说道：没有，你刚来时公司才三四百万的利润，你看看现在翻了多少？我说道：这都是水到渠成的事，那个时候咱几乎没有食品厂，那时候也没有什么线上销售。老高说道：李总，跟你商量点事。我说道：什么事，说吧？老高说道：我底下的公司里已经一千五百多人了，一个人一天的餐费就是十二块钱，一天就将近两万块钱，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啊，你嫂子想把这块的业务包下来。我笑着说道：怪不得捧我呢，原来是有事求我？可以啊，但是不能有利益输送，不能影响公司的运转。一天两万，一年五六百万的营业额，如果按照百分之五十的利润算，一年有二三百万的收入，如果再刨去人员的开支、煤水电汽、租房的钱、养车的钱，恐怕也落不了多少钱了。老高说道：肯定不会影响公司，如果有利益输送跟我左口袋倒右口袋有什么区别？这个买卖我想过，只有赚没有赔，一年当玩似的赚几十万。我说道：这可不是当玩，你知道要付出多大的辛苦吗？你们上三班，她们也要上三班，最主要的是：采买油盐酱醋，蔬菜鸡鸭鱼肉都得需要自己的人，否则就是给她们白打工。再者说了，你一个大老板，出来进去的奔驰坐着，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了，你哪省不出来这几十万啊？老高分辨道：不是我让她干，是她自己提出来的。我问道：嫂子现在干着什么了？老高说道：上着班了。我说道：如果在那边干着不顺心把她调到咱这里来，如果不愿意上班了在家里歇着，咱给上养老保险、医疗保险。老高说道：不是，她就是想赚点钱，你同意不同意吧？我说道：我同意，但是我不赞同，假如说是你儿子干，年青、没有工作、想找个事干，想赚点钱这我完全支持，但是现在是你媳妇干，你觉得她干的了吗？愿意干就干吧，钱不够了从我这借。老高说道：好吧，我回来再考虑考虑。走的时候我告诉他：月底赶快把今年的帐给结了，元旦期间我去俄罗斯，等我回来后我给你们签字。老高问道：去那干什么去？去多长时间？我说道：政治演出，四五天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