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夫吹胡子瞪眼道,“你爹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好喇,爹,我这就去。”盛青实在是太高兴了,她偷偷学医这么久,这还是父亲第一次给她练手的机会。
陶姚心里也为盛青高兴,其实在异时空那个发达的社会,有不少女性就是从医的,女子并非不如男,只是没有这个机会罢了。
“盛大夫,这是个好的开始,其实盛姑娘真的很有天份,你培养她成长,将来一定不会后悔。”陶姚道,比起她专注在妇产科这一道上,盛青更像是个全才。
这话盛大夫现在爱听了,“我这女儿性子活泼好动,不过她心眼好,陶姑娘,我希望你们会是良师益友。”
陶姚怔了一下,心里突然有点虚,她之前还给人出主意让葛白现原形呢,若是让盛大夫知道她还有这一遭,八成会直接就拿扫帚赶她出去列为拒绝往来户。
“盛姑娘待人真诚热情,我很喜欢她。”她笑道,这样别人就看不出她心里正发虚,不过随后她又正色道,“对于盛姑娘的事情,我还是希望盛大夫能三思而后行,凡事都要尊重盛姑娘的意愿,毕竟生活是她在过,不是吗?”
盛大夫有些意外陶姚会说这些话,不过女儿现在跟陶姚要好,说些私密话给对方听也在情理当中,不过对于这个话题,他没给确切的答案。
陶姚也不觉得失望,人的认知要改变总需要一个过程,对于盛大夫来说,现在这样已经进步很大了。
她没有等盛青看完诊出来,就先回去了。
盛青忙完后出来没看到陶姚,心知她走了,不过她现在得到父亲的肯定正兴奋着,遂也没觉得失望。
这两日,盛青得到了盛大夫给的很多机会,甚至有时盛大夫还在一旁亲自指点她,这让盛家医馆的学徒们也私下有了议论。
其中就有人到葛白面前道,“看师父现在培养师妹的样子,怕是心中另有打算了,大师兄,我觉得师父随时直接就会让师妹继承医馆。”
他们对于医馆的未来继承权并不能染指,但葛白却可以啊,师父都流露出想要招他为婿的意思,就是师妹那儿还没有点头,现在看这样子,怕是要生变故了,他们都为葛白抱不平。
“师父就是瞎胡闹,师妹能懂什么?”一旁的二师兄不悦地吐槽了一句,其实真实情况就是他处理一个患者的伤口没有处理好,被师妹训斥了,他觉得被一个女人骑到头顶上,让他颇为没面子,这两天都对盛青爱搭不理的。
葛白一向与这群师弟们关系好,知道他们都是在为他抱不平,不过他觉得师妹的本事见长是好事,对于二师弟的那番话,他只是看了一眼并不有搭腔。
正在这时,有个小童来找他,他找了个借口出去见人,人家给他带了个口信,他皱了皱眉,然后没说什么就让那小童走了,返回医馆,对盛大夫说是要出诊,盛大夫不疑有他,直接就放人。
盛青在帘子后将这两人的对话听了一个清楚明白,她偷偷掀起帘子一角看到葛白背着药箱离开了,她这才从里面出来,见到堂上没有什么人,这才朝父亲撒娇道,“爹,我想吃前面街角那处你以前常带我去吃的云吞,我们父女俩一块儿去好不好?”
盛大夫正在清点药柜,听到女儿这话,立即就拒绝,“你拿着银钱自己去吧,没看到你爹我正忙着吗?”现在,他已经不再将女儿关在家里,反正这女儿的心也大了,他就是想关也关不住。
“爹,有好东西我想跟你分享啊,你是我爹啊。”她撒娇地抱住父亲的胳膊求道。
盛大夫看着女儿这样子,哪里还能狠心拒绝?想想自己也有很久没有带女儿出去吃过东西了,心里一愧疚,他直接放下手头的事交给徒弟们,带着女儿去吃街角那家的云吞。
盛青心情好,盛大夫看到女儿高兴,心里也高兴,就是面上不大看得出来。
只是,刚走到一个拐角处,盛青就停下了步子,盛大夫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不走了?”
“爹,前面那个是不是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