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寡妇立即就点头,“我会按时出现的。”那是她去买菜的时间。
“切记,从你用药开始,就不要再让那畜生近身了。”陶姚低声用仅两人听到的声音再一次吩咐,要不然就会前功尽弃,她可不想白费功夫。
文寡妇很慎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满怀感激地给三人行了礼后,这才将药包收好放在菜蓝子里面,提脚迈步离开。
陶姚与盛青目送了几眼,就转回后院去处理那些特意为文寡妇检查身体的用具。
盛青用大火钳将自己连夜缝制的手套都扔进了火盘子里面,脸上还有几分可惜之情,“难为我昨晚都没怎么合眼才弄出来这两副稍能看得过眼的。”
“别可惜了,等下回我得闲了,亲自给你做几副。”陶姚笑道,这才将床单等物也扔到火盘子里面,看着那火焰烧得挺旺,她这才放心下来,“文寡妇得的那病具有传染性,还是谨慎些为好。”
盛青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家医馆如果接纳了患传染病的患者,事后也是要做处理的,毕竟大家都不是仙人,敢问谁不怕染病呢?
做完了这些,盛青将文寡妇留下来的半吊铜钱洗净后,分了一半给陶姚。
陶姚看了看,只收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推回给盛青,“太多了,我拿着这些就好。”
“夭夭,给你就拿着嘛。”盛青不乐意了。
陶姚看了眼那烧掉的床单等物,笑道,“这个我总要出钱吧,青青姐,这账目咱们算清了,日后才能好相处,若是含糊不清,这可就不美了。”
“那才值几个钱……”盛青嚷道,她家医馆生意一向不错,打小她也没吃过多少苦头,加上父亲宠爱,遂对钱财的事情并不太看重。
陶姚笑道,“就算不值几个钱,那也是钱啊,好了,这事听我的。”随后板起了面孔。
盛青看到陶姚板起了面孔,这才做罢,不由得感叹一句,“明明我比你大那么多,怎么你看起来倒像是我姐姐?”
“你还是小孩子心性啊。”陶姚心想,按心理年龄,她现在可以当盛青的祖母了,在盛青面前,还如何能装得起小孩?
盛青闻言“噗哧”一笑,罢了,她从来不为这些纠结,于是也就大方地收起了银钱塞到一边的柜子里,她赚的钱一向都自己收着,他爹从不拿这钱,也不管束她花钱。
随后两人开始研究起那假死的药方子,这是陶姚第一次看这种方子,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还吓一跳,这方子真的有几分诡异。
不过不管诡不诡异,能用就行,她并不忌诲这些,看来像这种有意思的方子怕是这世上还有不少,光是想想她的心头又有几分火热。
两人研究了一会儿,陶姚看天色不早了,遂起身告辞,盛青要留她用饭,不过她拒绝了,只好无奈地送她出了自家医馆。
陶姚匆匆赶回天香楼,在门口处看到有马车停下,她好奇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