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这个话题,傅兰心就会拉长一张脸什么话也不说,自从大哥跟这叶陶姚定了亲之后,就再也不疼她了,无论她怎么说叶陶姚的坏话,大哥最后都只会指责她,说她心胸狭小没有度量,净会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为此她还跟大哥怄气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问话的人看到傅兰心这作派,心里也憋着火,有心想要讽刺几句这傅兰心,最后想到人家现在炙手可热的兄长,顿时就又把那火气给压下了,只是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撇脸到一边与另外的人聊了起来。
傅兰心也冷哼一声不搭理,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人也忒没有眼力了,若她大哥真的打算取消与叶陶姚的婚事,那她早就放鞭炮大笑三日了。
这两人的官司也落在了陶姚和朱薇的眼里,朱薇凑近她笑道,“你别恼,我本来没请她的,可人家刚好就凑巧在这里,我这也是没法子,刚巧又有热闹看,我这一时顾不上想这茬就拉了你上来,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跟她一般计较吧……”
嫂子与小姑子也是一对天敌,这事还得怪她处理得不妥当,若是刚才让人用屏风隔开,兴许就不会扫兴了。
陶姚只是笑笑,也没真恼朱薇,至于是她是不是有心将她与傅兰心放在一个空间里,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她嘴上的话不可全信,但也不会全盘质疑。
“这新科状元长得是圆是扁?我最近正忙着给诊所盘账,还没留意到这京城的盛事。”她转了个话题,显然不想讨论傅兰心给别人提供谈资。
她与傅兰心不和的事情几乎已经是公开的事情,毕竟她可不惯傅兰心的臭脾气,也没想过将前尘过往全给抹去,哪怕这辈子傅兰心什么也没来得及做,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现在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勉强自己,所以她干脆也不装了。
刚好傅兰心这人一向最讨厌别人当她的嫂子,说她有恋兄情节嘛,看着也不像,可没有嘛,这人偏最恨别人靠近她哥,所以她恨上她倒也不是多稀奇的事情。
朱薇眼珠了一转就知道陶姚不喜欢刚才的话题,遂也从善如流地说起新科状元来,“听说还是个年轻人呢,模样也长得好,要不然哪里能引得京城这么多未嫁的贵女等着在这儿一睹他的风采,不过你定亲了,就注定只能看热闹喽……”捂嘴一笑就打趣了陶姚一句。
陶姚瞟了她一眼,“说得好像你没定亲一样,别在这儿五十步笑百步。”
朱薇的婚事本来安排在去年,可偏好死不死地撞上了老皇帝驾崩了,婚期就不得不延期,据说看上的好日子在明年初,算来还有一年时间让她潇洒。
此时的朱薇轻撩了下鬓边的碎发,“急什么?嫁人可没趣得紧,哪像现在这般想干啥就干啥?你看史大姑娘成了亲,连出来看个热闹都没法子,人家婆母不同意就只能在府里待着,这种日子我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恨不得婚期再延个两三年。”典型的恐婚症。
陶姚笑着摇了摇头,真延期个两三年,按这个时代的标准那就是彻底的老女了,平郡王妃是肯定不会让女儿迟迟不嫁的,毕竟迟则生变,碰上老皇帝驾崩那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提起史芬,她不由得多问了一句,“她最近过得如何?我光顾得忙诊所的事情,都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
史芬是去年老皇帝驾崩前成的亲,因为刚好碰到老皇帝的孝期,所以史芬到现在还没有传出喜讯来,现在听朱薇这么一说,似乎她的婆婆不是个好人啊。
朱薇与史芬的关系一向不错,这位昌平侯的女儿算得上是她的闺中密友了,她的消息比陶姚要多得多,现在听到陶姚提起史芬的婆婆,她就有一肚子的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