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动手,你们就给我揍,只要不打死,出了事我负责!”余庆阳继续喊道。
对待这种闹事的老百姓,就不能软,你软了他就更嚣张。
尤其是这种个别村民想要借机揩油的无赖村民,更不能软了,这是余庆阳二十年工地生涯总结出来的。
眼看余庆阳如此强硬,闹事的村民有些发慌。
想走,又走不了,动手,自己这方七八个人,人家二十多个,动手肯定吃亏。
看到闹事的村民被工人围着,走不了,余庆阳不再理会他们。
“刘哥,你没事吧?你再坚持一下,等派出所的人来了,咱们再去医院。”
刘工的头被打破了,不是很厉害,只是有点往外渗血。
“没事,不用去医院!”
“那可不行,这是打到头上了,说不定打出脑震荡来,我听说脑震荡会头晕恶心!刘哥,你有没有这些感觉?”余庆阳一边说着,一边冲刘工眨眼睛。
“没有,就是有点疼!”
余庆阳一头黑线,怪不得上一世混了二十年,技术过硬,居然还是个普通施工员,这情商真让人着急。
“刘哥,一会警察来了,你就喊头晕,恶心,耳鸣,然后看东西模糊!”余庆阳只好小声的把话挑明。
“你想讹他们?”刘工恍然道。
余庆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是讹他们,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讹的,我们是借这个事,震慑住其他人,这才是刚开始·········”余庆阳小声给刘工解释着。
“小余,你真的刚毕业?我看你处理问题比我们还老练!”监理刘工和吴工吃惊的看着余庆阳。
“我爸就是干工程的,我从小在工地上长大!”余庆阳匆匆解释了一句。
转身找到宋哥,“宋哥,这是我房间的钥匙,你赶紧回去,在我左边的抽屉里,有一个包,里面有一万块钱,你找个信封,装上五千块钱拿过来。”
“这··········”
“快去吧!我还能不相信你吗?”
宋哥拿着钥匙快步跑回村子。
吕家村距离清水镇有十来里路,派出所出警最快也要半个小时。
一直到宋哥回来,派出所的警察才赶到。
“哎呀!了不得了,打死人了!黑心工地打人了!”一看到警车,中年人一下子倒在地上,大声叫喊起来。
“我不活了,他们耍流氓,撕我衣服!还把我男人打了!”接着跟着中年人来的一个中年妇女也躺在地上打起滚。
其实中年人和中年妇女余庆阳都认识。
这两个人是两口子,在村里出了名的好吃懒做,属于那种无理找三分的主。
余庆阳迎上去和赵所长握手,“赵所长,你们来了,这两个人带头来工地闹事,还把我们刘工给打伤了!”
余庆阳之前跟着项目部的高科长宴请过赵所长,余庆阳买单,到牡丹市吃喝玩一条龙。
这是喝出来的革命友谊。
人生四大铁,他们占了一铁。
赵所长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皱了皱眉头。
作为镇派出所的所长,对各个村里的刺头都非常了解。
自然清楚这两口子的无赖行径。
“吕大军,又是你,真想进去吃几天牢饭?”赵所长大声呵斥道。
“赵所长,他们诬赖人,是他们调戏我老婆,还打人!”吕大军也不装了,从地上跳起来大声喊道。
“我们这边三十多个人都看到你打人了!”
“你们都是一伙的,作伪证!不算数!”
“呵呵!这两位是你们县水利局派来的监理,他们也可以作证!”
赵所长寒着脸对吕大军说道:“吕大军,让你老婆先起来,躺地上像什么样子?这么热的天,一会中了暑,怎么办?”
“我不起来,他们耍流氓,不把他们抓起来,我死都不起来!”吕大军的老婆躺在地上叫喊道。
“不起来是吧?那你继续躺着,我等你起来再处理!”看了看天,笑着说了一句,转身去查看刘工的伤势。
赵所长询问刘工的伤势,旁边有小民警开始做记录。
好在刘工还没有耿直到连谎话都不会说的地步,按照余庆阳交代的,喊着头疼、头晕、恶心,耳鸣,看东西模糊。
只不过,那表情,连余庆阳看了都觉得假,更何况是赵所长了。
赵所长回头看了余庆阳一眼。
余庆阳心道还好早有准备,忙笑道:“赵所长,那边工棚有些证据,您过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