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进来的几个人,余庆阳心里一阵厌烦,腻歪。
好像吃卤煮,吃出了大粪一样。
他们一点都没拿自己当外人的话,让余庆阳体会了一把女人的妊娠反应,一阵阵恶心涌上心头。
“小舅,二狗叔,韩三叔……你们怎么来了?”余庆阳强忍着把他们扔出去的冲动,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
“唉!你小舅被人欺负了!还是在我姐的公司,被人欺负的不成样子!”余庆阳的小舅也不用余庆阳让,直接做到会客区的沙发上。
“哦?还有人敢欺负小舅?”余庆阳冷笑着问道。
“那个姓关的给我们开会,把我们签的合同说变就变,还有没有一点诚信了?
我看他就是为了多捞钱!
这样的人,你干脆开除他算了!”
“哦!我开除他,让你来华禹一建的当老总?”
“可以啊!我给你说阳子,你爸能干这么大,全靠我在背后给他出主意!
你爸那人你也知道,要不是我给他出主意,去跑关系,哪能干到现在这么大?”余庆阳的小舅眼睛一亮,拍着胸脯说道。
“你们呢?也是想让我把陈总开除,然后让你们去当淮海工程总公司的老总?”余庆阳没搭理小舅,看着杨二狗等人笑着问道。
“阳子,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你爸能干到今天,我们几个可是出了大力的!
当年没有我们支持,你爸怎么能有今天?
谁让你爸退休了,把公司交给了你!
可是你不能把我们这些的功劳抹杀了!
你看看,我胳膊上这道疤,就是那年和人抢工程留下的!
那次,我和你爸我们六个人,拿着铁锹和他们十几个打。
我们几个人愣是没有怂,你爸头上缝了六针,我胳膊上缝了十二针!
到现在,阴天下雨还莫乱呢!”杨二狗挽起胳膊,给余庆阳表着功。
他知道自己不是赵培军,亲娘舅关系,想要当淮海工程总公司的老总,不太可能。
所以大吹以前立下的功劳。
“呵呵!二狗叔,你胳膊上的疤,我记得好像是二狗婶砍的吧?
那次二狗叔去打牌,把孩子上学的钱都给输光了,被二狗婶追着,追了好几条街。
要不是我爸拦着,二狗叔差点被砍死!
还有,你说的拼铁锹那次,我听韩三叔说过,好像你跑的最快!
要不是你跑了,我爸也不会受伤!”
“怎么可能!我二狗是那样的人吗?
韩老三,你他娘的造我谣!败坏我的名声!”杨二狗被余庆阳怼的满脸通红,转头瞪着韩老三骂道。
“杨二狗,你骂谁?弟兄们都知道,那才的事,就你他娘的惹出来的!
余老大是替你去抗雷,结果你他娘的第一个跑了!”韩老三可不会惯着杨二狗,瞪着眼睛回骂道。
我是去喊人了!要不是我喊人来,你们早被人砍死了。
人是你喊来的?
要不是你怂,吓到腿软,跑不动,余老大会被人砍?
那是人家老丁叫来的人!”
余老大明明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
几个人在余庆阳办公室里吵了起来。
互相谩骂着,你揭我的短,我爆你的丑!
余庆阳暗自摇摇头,自己老爸这是养了一窝什么样的白眼狼啊?
几个人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个四五六来。
最后看着余庆阳,“阳子,你二狗叔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小时候还抱过你!”
“阳子,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你三叔给你买的变形金刚?”
“阳子,我给你买的小汽车……”
“阳子,你小时候还尿了我一身……”
“二狗叔,韩三叔,你们看啊!
淮海工程总公司的老总就一个,你们几个也不够分啊?
都是叔叔辈的,我给谁?”
“不是还有华禹一建和二建吗?”
“杨二狗我艹你妈逼!你个狗日的,你想抢老子的位置?
你信不信我这就弄死你?”余庆阳的小舅不干了,指着杨二狗的鼻子骂道。
杨二狗本来并没有打算抢余庆阳小舅的位置。
只是顺口提了一句,根本没过脑子。
被余庆阳小舅指着鼻子骂,有些抹不开面子。
“赵培军,你他酿的你以为你是什么好玩意?
余老大让你当仓库保管,你偷钢筋出去卖!偷井盖子出去卖!
被派出所抓住,要不是余老大,你早他娘被关起来了!
你就是个白眼狼,你背后搞小动作,挖余老大的墙角。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啊?
余老大也就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不搭理你……”
看了几个人的表演,余庆阳真想给他们鼓掌。
真他娘的精彩!
余庆阳靠在办公桌上,静静的听着他们在哪吵,在哪狗咬狗。
一群白眼狼,心里只有利益,没有一点人味,余庆阳抛出了一点诱饵,就让几个人差点打起来。
一直等他们吵累了,余庆阳才鼓着掌说道:“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我都不知道,我爸养了一帮什么玩意!”
“阳子,你怎么说话呢?信不信我揍你?”余庆阳的小舅摆出长辈的架势冲着余庆阳骂道。
“小舅,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录下来了!
你信不信我拿去给我妈,我姥爷姥姥他们听听?”余庆阳拿出一个录音笔,冲小舅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