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少爷和阿心呢?”
豆子在房中转了一圈,抓着后脑勺,一脸疑惑。
鹿若雪没有说话,转着木轮出去,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种种迹象表面那二人之间有着让人难以启齿的关系,但她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难道阿末看出她不是真的傅灵,所以故意避开她?
她想起每次晚上过来找苏予辰时,豆子都守在门口,说少爷吩咐就寝后不得打扰,以免影响他武脉修复。
总之他对她的态度表面上很是热情,但那是当着外人的面儿,他这两日似乎从未与她单独待在一起过。
“心苑这么大,他们会不会去了别处,你去找找?”
她背对着豆子说了一句,随后转动木轮往路星心的院子移去。
……
汪府。
汪泽洋看着郑管家严肃凌然的神色,嘴角咧开一抹笑,“我爹找我何事,您老怎么如此严肃?”
他大步跨入汪府大门,见门内下人神色皆与往日不同,气氛很是压抑,莫名感到紧张。
“不会是矿上有事吧!”
自从汪泽潮被赶去了乡下,他接手了几座矿山,将汪泽潮的亲信安排到矿洞最深处做最辛苦最危险的工作。
那些管事平时仗着汪泽潮撑腰,好吃懒做惯了,粗重的活干不来,他还在矿上的时候就死了好几人,这次他回到豊晏城也没在意那些人,不知是死了还是逃了。
“矿上的事不打紧,老爷已经去处理了,府里有些事还得二少爷您亲自处理。”
郑管家抬了下眼眸,将他带至前厅。
前厅中有几个人正饮茶闲聊,一男子见汪泽洋进来,赶紧起身,双手在衣裳上拍了拍,“妹夫,许久未见,这些日子可还好?”
汪泽洋看着男子一时没想起来他是谁,郑管家在一旁提点男子是白柳儿的胞兄白仲夏。
他顿时记起白柳儿进门时与这男子见过一面,他对他的样子没什么影响,对这人倒是记得清楚。
白柳儿原是邻城的富家小姐,长得貌美如花,本可做一般商贾的正妻,却不想她这位胞兄嗜赌成性,不仅输光了白家的产业,更欠下巨额赌债。
白家便想借白柳儿的亲事填补家里的漏洞,虽然她有绝色姿容,但聘礼要求太高,一般商贾不愿付出,更不愿结下这样的亲家,以免惹来后患。
正妻不好做,为妾也行,只要聘礼给得够。白家瞄上了壕横六家,权衡之下看中苏汪两家。
但苏母是出了名的精明妇人,白柳儿可不敢面对那样的婆婆,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汪泽洋身上。
那时的汪泽洋未经人事,白柳儿软玉温香,频频出现在他面前,假意丢了手帕,崴了脚,跌入他怀中。
他很快便被白柳儿迷得神魂颠倒,要娶她为妻。
汪父知晓白家早已外强中干,虽是豪族,等级上却远远无法与汪家匹配,但汪泽洋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以前还担心他一心在清无崖练武,无暇儿女之事,现在突然有了想娶的女子,纳个妾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