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心沉默了许久,到那时她在明,苏予辰在暗,他若想回到现实,对她痛下杀手,她一定躲不过。
虽然之前她躲过了好几次,但不代表每次都能躲过。
抬眸看向他,眸光微凝,他故意告诉她系统给出的选择,不会就是想让她不折手段的配合他让小说走向原本的结局吧。
拿过手边酒杯,徐徐饮酒,事已至此,不做不行。
“这是酒不是茶,别喝这么多。”
苏予辰见她闷头喝酒不说一句话,神色微沉,他也不想逼她,谁让他遇到那么一个变态系统。
路星心没有理会他,一杯接一杯的饮着,让她清醒的去害一个帮过她,爱护她的人,她感觉自己简直卑鄙下流无耻!
她还是将自己灌醉了再做恶事,这样她心里好受一些。
照烈酒名不虚传,一壶酒饮了一半,她醉得趴在桌上,任凭苏予辰怎么也弄不行醒。
……
苏予辰还在犹豫是否自己动手时,鹿夜离从房里出来,瞧见院中坐着的苏予辰,紧了下眼眸,“傅姑娘一直在等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慌忙将袖中瓶子放好,起身朝他笑了笑,“自然是等阿心,今日功法还未传完。”
“阿心酒醉未醒,恐怕今日没法再帮你恢复功力了。”
鹿夜离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缠阿心缠得比汪泽洋还紧。
“无妨,阿心武脉独特,我只要在她身边便觉气运通畅,所以每日需在她身边待四个时辰。”
他嘴角弯着温暖如阳的笑,眸光不经意的看了手腕一眼,还有一个小时。
鹿夜离哼了一声,抬步往路星心的房间走去,苏予辰看着他的背影喊道:“阿心在沐浴!”
“那又如何?”
鹿夜离回望他一眼,薄唇邪肆一勾,门口的下人又不会拦他,而且他与阿心即将成亲,进去又何妨。
步入房内,氤氲缭绕,草药的香味充斥鼻翼。
“夫人的酒醒了吗?”
正在给路星心更衣的莹莹听见他的声音,从屏风后走出,“醒了,夫人也正好问起您。”
她嘻嘻笑着,随后往屏风后跑,刚跑了两步,又转回来,黛眉微蹙,朝屏风后看了一眼。
“怎么了?”
鹿夜离见她似乎有话要说,抬步走近她,“直说无妨。”
她抬了下眼眸,想起路星心的耳疾还未好,听不到她说话。
“刚才给夫人沐浴时,奴婢瞧见夫人背上有一条奇怪的红线,夫人说是胎记,可奴婢从未见过那样的胎记,而且夫人还让奴婢和脆脆不要对旁人提起。”
她顿了一下又道:“奴婢想着二爷不是旁人,所以与您说一声。”
鹿夜离敛着眸色颔首,女子一向以白璧无瑕为容,身上有胎记确实怕被人瞧见。
嘴角弯了弯,她还担心他嫌弃她吗?
“什么样的胎记?”
心想若是她不喜欢身上的胎记,他可以想办法帮她除去。
“一条直直的红线,从腰间延伸至后背。”
鹿夜离瞥了她一眼,确实很奇怪,胎记的形状向来不规则,如线的胎记不可以说是少见,应该是说没有。
抬步往屏风后走去,脆脆正为她穿上最后一件外衣。
“听说是你送我回来,你千万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