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瞧见。”
四长老淡漠的说了一句,随后转身离去。
……
亥时。
金府,屋顶。
“没想到师尊是来参加葬礼的,我还以为……”
“以为他是来找你的吗?”
阿盗打断她的话,看着在厅堂中吊唁的人群,眸中满是不屑,假仁假义。这些人中不知有多少是真心哀痛金老爷的离世,又有多少人只是出于礼节而来。
就连金少爷哭得都快笑出来了,是巴不得他爹早死吧。
“金师姐,伯父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走的时候……”
魏明睿本想说他走到时候金老爷还好好的,可当时那种昏迷的状态应该不算好。
但是听说汗臧城昏迷的那些百姓都被治好,确定疫情解除,汗臧城才解封,金老爷怎么会死呢?
金妤娇微微摇头,她也不知为何,其他人都好了,为何她爹死了。
说什么好人有好报,她爹做了那么多善事,怎么就没有得到好报呢?
她还记得离开那天鹿怀仁说不能带走她爹的尸体,凡是在这次瘟疫中死的人都必需烧掉,幸亏师哥劝说了许久,才得以让她将金老爷的尸首带回金府。
魏明睿宽慰了她几句后走向已经入席的殇傲君,此时殇傲君的身边坐着苏宸末和萧空皞。
“这么说那日我们见到的并非师尊您?”
苏宸末紧着眉头,看了萧空皞一眼,“难怪空皞说他是被你打伤的,我们还以为是他在地下待太久神志不清,记错了。”
“我怎么会记错,我当时就怀疑过那人不是师尊,因为他除了长得与师尊一模一样之外,头发是墨色的。”
萧空皞敛着眸色,回忆当时在地宫的情形,“只是他竟然将阿心带走了,这是为何呢?也不知阿心是否有危险。”
在汗臧城的日子,他伤好后几次想出去寻找路星心都被苏宸末拦下,甚至鹿夜离也丝毫不担心路星心的安危。
弄得他差点以为自己记错了什么。
“师尊那人冒充您,不知意欲何为,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苏宸末低眸沉思片刻,一脸凝重的说道。
“为师一定会将他找出,还有阿心也是。”
殇傲君端起茶杯,浅饮一口,眸光微微往屋顶扫了一眼。
苏宸末也端起茶杯浅饮一口,在看到汪府的来人时,他将身子往殇傲君那边侧了些,“师尊,以泽洋的功夫没必要杀那么多人才能越狱,此事疑点重重,您为何就将他逐出清无崖了呢?”
殇傲君侧目看着他,清眸微动,“罪证确凿,皇上亲自下旨,无人能翻案。”
“宸末兄,这你还不明白吗?泽洋兄与清无崖没了关系,掌门出手救他,才不会被人怀疑。”
萧空皞嘴角邪气一勾,扯开胸前的衣襟,正要伸手夹菜,忽然殇傲君的话让他的手僵在空中。
“我没有救他。”
“对,劫狱这种事掌门怎么可能亲自动手,肯定是我师尊干的。”
说完,他手上的筷子动了起来,夹住一块豆腐。
“师弟也不会做这种事,不过蓝屹前几日恰好从西北马场回来了。”
殇傲君敛了一下眸色,知晓他们几人一直在汗臧城不可能来劫狱,心中猜测是否蓝屹所为,本想找机会问他,但今晚蓝屹并没有出席金老爷的丧宴,来的人是蓝老爷和蓝家大少爷蓝楷。
苏萧对视一眼,虽然蓝屹为人仗义,但绝不可能做出劫狱之事,他与汪泽洋的关系没有好到那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