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洋独自一人待在黄金屋内,摸索四壁,确定皆是真金所铸。屋内无窗无门,却有空气流动,墙与地面似有缝隙,他尝试像封怜那样推动墙壁,却不得其法,本就厚重的黄金墙有千斤万斤,没有推动分毫。
只得静静的等着封怜来找他,屋内有水,却没有备干粮,见不了天日,但也知过了许久,因为他饿极了。
饮了许多水,躺在暖玉床上,指腹触及床面,温润的质地,实为绝佳之品,还是一整块。能造这种玉床的玉石,他汪家出产不到三块,最后出处在哪儿他都知晓。
一块在皇宫,一块在皇陵。
他断定自己不可能在皇宫,更不可能在皇陵,那么这玉石就不是汪家矿山所出,也就不是蚩朔国所出。
昨日那人说话的口音也不太像是蚩朔国人,苏吟居迎四方来客,宸末兄认识别国之人倒是有可能,当年云炀国长公主来豊晏城就与他相识相交。
汪泽洋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日那人的口音确实很像云炀国人,莫非宸末兄这段时间一直没来看他,是因为悄悄去了云炀国请长公主帮忙,长公主便派了人搭救他?
可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呢?
一声闷响,黄金墙转动,封怜赫然出现在屋内,汪泽洋立马从暖玉上起来,“这位仁兄……”
他本想问封怜是否是云炀国人,一个黑布袋罩到了他头上,随后被封怜点了穴。
“你伤好了不便留在此处,换个地方。”
封怜很快将汪泽洋扛出了地宫,扛到圣殿两条街外的一座宅子内。
头上的布袋被揭开,原来外面竟已是黑夜,之前在黄金屋中还不觉得天有这么黑。
封怜解开他的穴道,走入屋内点灯,“这里是我娘子刚买下的,还没有打扫,你若不嫌弃就暂时住在这里。”
烛灯亮起昏黄的光,远不及黄金屋内明亮,汪泽洋转眸扫视庭院,虽说未打扫,倒也不觉得脏乱,只是院子里有不少落叶无人清理。
“你也可以随时离开,若是不怕被官府抓到。”
封怜走到他身侧看了他一眼,“屋里有干净的衣物,水和粮食都有,不过要劳烦你自己动手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容不得汪泽洋多说一句话。
……
十一月初一。
汪泽洋正在修剪庭院的花草,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以为是封怜送食材来了便没有在意,继续修剪着一株腊梅。
不一会儿来人走到了花园,听脚步声不止一人,他转头看向回廊,瞧见一身着青衣的女子走来,女子虽然戴着面纱,看身形也能觉察出是一佳人。
“想必你就是连兄的娘子,多谢夫人给在下安置的容身之处。”
汪泽洋朝她行了一礼,笑容谦和的看着她,眸光在触及她的眉眼时紧了一下,为何觉得此人很眼熟?
“汪兄误会了,她不是我娘子,她才是。”
封怜从后面走来,手中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女孩一身嫩黄的衣衫,乖巧灵秀。
汪泽洋朝女孩看了一眼,微微蹙眉,为何觉得她也眼熟?
不过,连兄竟然娶了一个童养媳。
“这院子都是你一个人清扫的吗?”
路星心在花园中转了一圈,各处都井然有序,走到汪泽洋面前,抬眸看着他脸上的烙印,向阿盗伸了一下手,阿盗随即递给她一个精致的白瓷瓶。
汪泽洋见状眸色微动,心想那女子是这女孩的丫鬟,而且是身手不凡的丫鬟。
莫非这女孩是云炀国的皇亲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