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不说话,但是却在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眼里不仅带着戒备,更浓的是疑惑。
木婉娘也没想着催他,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旋即把小黑小白给叫了进来。
进来后两只大狗就趴在屋里的塌前,再看那男孩,眼里已经没有了之前明显的抵触了。
那今晚就留着它们在屋里吧。
确保了在她快要走出屋子的时候男孩没有反感屋里留下的小黑小白,木婉娘便放下心关上了门。
她倒是有些觉得疑惑。
本来之前她是准备让马原或者二同随便一人陪着那男孩,不想他们都拒绝了。
田大夫说是这男孩对男人敏感且抵触,他们最好不要近身。
起初她以为可能是在男孩逃出来之前,是受到了比他大许多的男人的虐待所以才会这么抵触他们的靠近,但是刚才她问了三娃,才晓得在三娃和男孩说话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衣袖的时候,被男孩给甩开了手。
三娃还被他给吓了一跳,毕竟还是他先扯住他的袖子的。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觉得他可能被吓到了。
木婉娘现在想着脸色却越来越不好了,她想去找田大夫问这个男孩具体到底是受了什么伤,但是旋即又想到了他们没告诉自己的理由。
既然如此,她就当做不知道就好了。
也许男孩也并不想让她知晓。
木婉娘回了屋子,白雪已经被石头给哄睡着了。
因为薛木不在,她都是把他抱在床上放在里面和她一起睡的。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担心把白雪给吵醒,所以动作有些憋屈,等快要到鸡鸣的时候了,她依旧没有丝毫的睡意。
旋即她披着衣裳起身,小声地去书房拿笔墨回屋子给薛木写信。
虽然他才刚走一天,但是不碍她写信,反正等到时候托去京城的镖局把信给送过去也得一个多月。
木婉娘本来就只想随便写一些今日发生的一些小事,但是最后没想到还写了量大页还不够,她仍然“才思泉涌”。
为了好好写信,她写完两页后还去给自己热了晚上剩下的剩菜放在屋子里,一边写着信一边吃着这久违的宵夜。
只是不知白雪怎么会突然惊醒了。
她为了方便看着他,所以也没有把帘子给拉上。
白雪脸朝着她,醒来的时候也看见她了,可是他就一直不停地哭,就算被她抱着各种哄着还是不停地哭。
也不是饿了、也不是尿了,但是就是哭得厉害。
没法子,木婉娘只好抱着白雪去敲田拐子的门。
白雪的哭声把整个院子的人都给吵醒了,三娃跑得最快,就只穿着一身里衣跑了出来。
“阿姐,白雪怎么又哭了?!”
看着白雪哭得嚎出来的声音都有些哑了,三娃脸上有些憋屈,“阿姐,你是不是把阿雪给打哭了?!”
木婉娘没想和他这下掰扯,“进屋里去把衣裳穿好再出来!”
“哦。”
三娃又哒哒哒地跑了回去,也不好好穿着,就披着。
田拐子皱了皱眉,“没什么事啊……怕不是做了啥梦给吓到了。”他又去掀了掀白雪的眼皮,“应当是被惊到了,多哄哄。”
白雪简直哭得狠了,田大夫也把不出来他有什么不舒服,难不成还真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