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魁星也十分紧张的望着古月修崖,身体微微前倾,做好逃跑的准备。他连逃跑的方向都偷偷看好了。若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话,或者打算把他们看成恐怖分子,他会第一时间带着乌狄娜逃跑。
古月修崖稳定了自己的心态,望向沈魁星,“你要找森芊琇璇,就是因为有东王的嘱托?”
“是的。”沈魁星沉稳的回答。
“你们如何证明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古月修崖问道,他的神情恢复了平静。
沈魁星对于古月修崖没有震惊的失去理智,而有些意外,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质疑过他们的话,他一时之间倒是没了主意。沈魁星望向乌狄娜,挠了挠脸颊。
乌狄娜知道他是在询问自己,但此时此刻她也想不到答案,当初他们出来的时候,城主也没给什么信物。这下麻烦了!
沈魁星看到乌狄娜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至有硬着头皮说:“你的疑问,我们还真没法回答。当年城主逃到我们那里的时候,也是身无分文的啊!现在肯定也拿不出什么信物的。”
古月修崖立刻交叉双臂抱于胸前,眼神凶狠的望着他们。
乌狄娜看到他那样的眼神,心里也很不舒服。忽然她转向沈魁星问道:“你觉得,我们说出那个预言算不算证据?”
沈魁星不太赞同的说:“那个也许不太可能吧!他知不知道都是个未知数,而且那也不过是几句话而已,太勉强了吧!”
“可是,那个预言是这里的预言大师说的啊!”乌狄娜和沈魁星争论了起来。
古月修崖皱起眉头,看着他们俩,“你们说的预言大师是谁?”
沈魁星和乌狄娜一起望向他,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镜璃。”
“她给了你们预言?”古月修崖面『色』平静,但眼中有一瞬间的惊讶闪过。“什么样的预言?”
“不是给我们,是给东王。”沈魁星纠正。
“东王?说说内容。”
沈魁星和乌狄娜对望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的心思。而他们都明显的感觉到古月修崖对于这个预言很感兴趣。
沈魁星清了清嗓子说道:“他身有情花印,身披精灵甲,身旁有古代神兽守护,成败在此一人。”
沈魁星说完便和乌狄娜一样注视着古月修崖。对方眼神闪过一抹惊异,虽然他一动不动,没有再说一句话,但他脸上细微的表情,让沈魁星他们感觉到他们说到点子上了。他似乎在渐渐相信他们的话,消化他们的话。
“你们,竟然真的知道这个预言?”古月修崖还在问。
沈魁星知道他是在明知故问,“是的,我们知道。这些都是东王对我们说的。”
古月修崖忽然将自己的脸埋在双手之中,久久的沉默。
沈魁星和乌狄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们都觉察到古月修崖的变化,那句预言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里的犹疑和不确定。一时之间,屋子里安静的只有大家的呼吸声。
许久,古月修崖抬起头,缓慢的说:“森芊琇璇还没有死。”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沈魁星和乌狄娜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在他们已经计划着要怎么去说服这个古月修崖加入他们的时候,忽然听到这样的话,两个人都觉不太可能,却又希望是真的。
古月修崖叹了口气,又『摸』了一把自己短寸的头发,从新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的说:“她的确没有死。当时,在她家里的确发生了一些事,而这些事和『政府』对外宣传的完全不一样。当年”
古月修崖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大家的思绪仿佛飘回到几百年前。
当时的古月修崖还不是领主,只是一个管事,负责对外运输事情的处理。他的样貌比现在要显得年轻些,头发也留得长些,盖过了眼睛。刚毅、俊俏的脸庞总是带着温煦的笑容。
那是秋天的一个晚上,距离东王被宣布死亡已经过去一年的时间。大多数东王的忠诚不是死就是秘密潜逃。森芊琇璇却像没事人一样留在城里。古月修崖对她的情况一直都很关心。
那晚,他带着部下,护送一批白岩石到某个贵族的府上。听说那家人刚添了一个孙女,为了给孙女庆生,要从新装饰房间。白岩石是装饰的材料之一。
会客大厅里,古月修崖正坐在沙发上和一名高贵的男子喝着美味的果汁。
“嗯!这千香果的果汁还真是好喝。一直都听说它味道芬芳,又甜而不腻,今天一尝果然如此。听说这个很难买到的呢!”
主人对于古月修崖的赞美很欢喜,甚至有些自豪,“那当然,我可是花了一千蓝币才买到的,数量也不多,但味道却极好。不是我自夸,像这样的果汁,在我们月蓝国,能买的起的人屈指可数。你今天也来的巧,要不,也是尝不到的。”
古月修崖对于那个男人『露』出的高高在上的态度付之一笑,立刻奉承的说道:“我在其他贵族那里还真没尝过这样的东西。”
主人望着古月修崖那张极度羡慕的脸,很高兴的扬了扬眉头。“那是自然,千香果本就千金难买!”
古月修崖很诚恳的点点头,眼睛又向客厅里的摆设望了过去。织功精美的翠绿『色』窗帘,以及墙上挂着的将近两米宽的绘画。和桌台上的特『色』摆设,都诉说着主人别样的情怀。忽然一个巨大的孔雀花纹的花瓶吸引到了他的视线。
主人也察觉到古月修崖的目光所在,说道:“那是在善莎城买回来的一个花瓶。”主人说着走向那个花瓶,古月修崖也跟了过去。但在他站的时候突然皱了一下眉头,手不自觉的捂住了肚子。
主人没有发现他的变化,走到花瓶的旁边,爱惜的抚『摸』着瓶身上的花纹。“这个瓶子让我一见如故。”主人陷入回忆里,似乎要开始讲故事了。